……
靳湛北是第二天早晨才醒的,麻醉褪去,伤口显得格外的疼。
张特助已经把两位长辈都劝回去休息了,在这里守了一夜,看到男人缓缓醒来,立刻上前道:“少爷,伤口怎么样了?我现在马上去叫医生过来。”
“叶寒烟呢?”
“……”
少爷这是伤糊涂了么,不是不允许他们把这件事告诉叶小姐?
张特助当然不会这么直接,想了想,委婉的道:“您昨天说……”
“我知道了。”
没等张特助说完,靳湛北已经反应过来,他只是刚醒脑子不清楚才会下意识问这么一句。
揉了揉眉心,抬手的时候牵动了伤口,男人几不可闻的闷哼一声。
张特助于心不忍,“少爷,现在可以告诉叶小姐了吗?”
“……恩。”
……
几个小时之后,叶寒烟提着营养粥出现在病房里。
看到男人略显苍白病态的脸,她瞳眸微缩了一下,旋即似笑非笑的开口:“你还真是能折腾,昨天还说要绑着我,今天自己就下不来床了。”
在她过来之前,张特助已经把男人从床上扶起来,所以他此刻是坐着,看了她好一会儿。
叶寒烟摸摸自己的脸,顺手把保温桶放在一旁的桌上,“怎么了,我脸上长花儿了?”
“没有。”他的声音依旧有些嘶哑,“只是想你了。”
“……”
叶寒烟别开脑袋,视线落在面前的保温桶上,垂眸若无其事的打开,唇畔晕染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不是昨天才见过,你怎么受个伤就变得这么肉麻?”
男人依旧一瞬不瞬的看着她,昨天……他真的有那么一刻以为见不到她了。
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寒烟,你过来。”
“给你盛粥呢。”
“寒烟。”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叶寒烟只好用最快的速度把粥倒进碗里,拿着勺子走过去的时候,却蓦地被男人搂住,险些没把她手里的碗给碰掉了。
她一怒,“靳……”可是一个字刚刚来得及冒出口,嘴唇就蓦然被男人以唇缄封,堵住。
缱绻的温柔中似乎蕴藏着说不尽的情谊,诉说着男人内心的慌乱急切。
叶寒烟紧紧捏着手里的碗,生怕掉了或者翻了。
一边还要顾及男人身上的伤口,忙的一心三用。
好不容易等他把她放开,她拿着碗的手都快僵硬了。
喘了两口粗气,不满的盯着他,嘲讽道:“你都已经这样了,还不忘发/情?”
靳湛北积怨的恐慌似乎这才稍稍消散了些,沙哑的嗓音低低恩了一声,坦荡承认。
“咳——!”
门口两人看了许久的戏,终于咳嗽一声,打断病房里的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