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钩,通知二嫂和二哥,准备收网。”
同一时间,话剧社社长拨通了一个号码。
“大姨,陈芊默哥哥被我们学校舞台剧的灯具砸伤,这件事跟您有关系吗?”
电话那头的女声有着白莲一般的温柔。
“怎么可能跟我有关系呢,我又不是你们学校的。”
“如果不是您,那您为什么一再要求让我要求陈芊默参加舞台剧,甚至您连那种照片都准备好,让我用来威胁陈芊默,您——”
“孩子,你这是对待你亲姨的态度吗?”
电话那头的女人打断话剧团社长,社长双拳紧握,咬着牙说道。
“阿姨,我希望您不要做不好的事情,我又已经通过了内部考试,毕业后就要成为一名光荣的警察,您作为我的亲姨如果知法犯法,我一定会大义灭亲。”
女人沉默了几秒。
声音依然温柔,只是带了一丝威胁地意味。“钱我已经给你转到你账户上了,你家里有病人需要看病,我作为亲姨也不能不管,我还要忙,挂了。”
听着电话那头嘟嘟的声音,社长的眼眶一点点红了。
他家里那么缺钱,亲姨明明有经济条件却避而不见。
现在突然给了这么多钱进来,说灯架掉落的事儿跟她没关都没人信。
手机提示音响起,是银行的短消息,卡上余额多了好几万。
对有病的人家来说,这不是钱,是命。
但对于一个马上就要从警校毕业,心中一团正气的男儿来说,这也可以是...
证据。
社长看着上面的数字好几秒,这才拨通了芊默的电话。
“校花,实锤了。”
医院的重症室外,芊默披着男款衬衫,在这衬衫下,是她在舞台上还来不及换下的演出服。
小黑的衬衫很长,足够遮挡,却依然吸引了往来人的注意力,尤其是男人们。
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大爷原本还在哼唧,一看到芊默的大长腿,俩眼变直,哼唧都顾不上了。
重症室不让人进,却可以透过透明的玻璃看到里面,于昶默在床上躺着,头被白纱布缠着,依稀可见上面的血痕。
好多仪器连在他身上。
芊默双手合十,闭眼。
有路过的人鬼使神差地举起手机,拍下这一幕,美得让人感到一阵凄婉。
漂亮的女孩双手合十闭着眼,她面对着重症室的玻璃,玻璃的那断躺着的,应该是她至爱的人,女孩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不知她的眼里是否噙着泪花...
时间一点点过去,芊默始终保持着祈祷手,不知道过了多久,重症监护室外传来嘈杂的脚步声。
芊默睁开眼,眼里满是精光。
刚好一个半小时,足够从津门坐最快的动车过来,比开车还要快。
终于来了吗...
“啊!默少这是怎么了!”
伴随着戏剧化的一声,此起彼伏地一片惊呼,这一伙人有十多个,一下把重症室外围了个水泄不通,刻意提高的嗓门不仅让这边其他患者家属感到不适,也引来医护人员的注意。
“请你们小声点。”有个护士过来维持秩序。
来的这些人芊默都认识,都是在于家见过的,包括已经被小黑收拾的于启贤和于启舒等人。
当然,老六于启东两口子,也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