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锦蓝一直都在她轻声说着话,说着济安城的事情,说着江城县的事情,很好的将眸子里的嫉恨跟怨毒掩藏了起来。
花锦程觉得,她好像已经拔除自己当初在她心里埋下的刺。
“主子,公子来了。”
晚膳过后,一家四口坐在一起喝茶的时候,闻人匆匆走了进来。
“爹爹,女儿就先走了。”花锦程起身笑道。
“不住下吗?”花荣连忙道。
“锦程,你父亲十分想念你,今天又是第一天过来……”叶丽棠也蹙起了眉头。
“锦儿,你回不回去?祖母都催了我好多次了,再见不到你,她怕是连饭都不吃了。”
云修寒快步从外面走了进来,低声嘟囔着,满是乞求跟无力。
“花老爷。”云修寒微微颔首,并未行礼。
花荣看的有些呆了,他是第一次见云修寒的真容,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花锦蓝跟叶丽棠都是双眸微亮,目光黏在云修寒身上下不来。
男子一席月白的长衫,肤色偏白,腰间挂着的一块墨玉就算是不懂行的也能看出那块玉的质地极好。
“你别瞎说,她老人家怎么可能想你说的这样,当心我告你状。”花锦程听着云修寒夸张的话语不免有些哭笑不得。
“是真的啊,她想让你帮她做一件长衫,别人的手艺她瞧不上。”云修寒无辜的道,“皇兄生辰的时候她要穿的,而且还想让你帮她张罗了一下礼物,眼看着日子就要到了,她既然记着,那礼物就是一定要送的,不然她面子上也过不去。”
“我哪儿懂那个。”花锦程揉了揉额角,“往年祖母都是怎么选的?”
“往年?往年除了我,她谁的生辰都不记得。”云修寒略微有些得意的扬起了眉梢,本就俊美的脸庞瞬间变得更加耀眼了几分,“都是我上门去要礼物的,王兄跟皇兄都是爱面子的人,皇祖母又不乐意见他们,哪儿会给他们礼物?我倒是准备了几件,可是她都瞧不上,说我太俗了。”
皇祖母。
王兄。
皇兄。
几个词将叶丽棠跟花锦蓝砸的晕乎乎的,就算是自诩见多识广的花荣此时也有些反应不过来。
“父亲,女儿先走了。”花锦程微微欠身,柔和的声音将花荣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嗯,路,路上当心。”花荣的声音有些发紧,他的目光完全不敢落在云修寒身上。
“告辞。”云修寒看在花锦程的面子上,也对人稍稍的客气了一点。
“王爷慢走。”花荣拱手行礼,想着自己白天跟花锦程说的要给她说婆家的事儿,后背瞬间就起了一层冷汗。
花荣阅人无数,所以也自然能看出女儿对云修寒的不同,跟那位定安侯完全不一样的态度,而这位晋王殿下也完全不是他能招惹的。
花荣突然想到了花锦程刚刚从江州府回来的时候,画在那张纸的那身嫁衣,画上的男子薄纱蒙面,但那双眸子却如兽如刀如魔如妖,虽看不到脸,但也能想象的到此人究竟是如何的风华无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