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莲那个小浪蹄子还真是一个男人也不从手里放过!看她今天那副喝醉了酒的浪样!眼睛跟闪着光的钩子一样,直伸到那些男人脸上!尤其是还厚着脸向王爷撒娇,教我哪一个眼瞧得上!”
另一歌女咯咯笑个不停,说:“姊姊,你也别说得太不像了罢!”
“哎呀呀,我哪里说得错么?看她平日里拿乔拿样装清高,谁也没她撇得清!如今见了人家一表人才、位高权重的汝阳王怎么就忽的拎不清了?可不露出狐狸尾巴、现出****了!”
“听说王爷回京没有带王妃来,这回可让她拣了好儿去了。”
“那也不一定。你只道为何王妃没有回京?王妃正坐第三胎,哪里能受得了颠簸之苦!说起来这王妃真是好命,亲爹是天下兵马大指挥、夫婿是最受隆宠的王爷,这不上四年便怀了两胎,头两胎还是个男孩!你说说,这样的正妻在,就算是玉莲那小浪蹄,又能讨得了什么好去?”
“汝阳王毕竟是王爷,总能有两个妾室罢。”
“瞧瞧这话!是你这小浪蹄子很想巴上人家王爷吧?”
“那又怎么?王爷秉性风流,秦淮两岸哪个教坊、哪条船上的姑娘不晓得?实话跟你讲,几粘年前我还是个小丫头的时候便有幸在一条花船上给王爷炖茶呢!虽然只得瞧上王爷几眼……唉,今生若有幸跟了王爷这样的少年英雄,就是一辈子在跟前端茶递水也比天下多少女子不知风光多少!”
两个人又嘻嘻哈哈说笑了许多话,睡梦中的玉莲,这一幕再次晃眼出现,让她分外痛苦。猛然惊醒坐在床上。
窗外的月儿又大又圆。明晃晃的照亮了屋里的一切。玉莲起身,缓缓的走到窗前,眼里的泪水衾满的明亮的眼睛。
那****说“玉莲,不到十日本王便要离开,你跟不跟本王走?”
“殿下会娶玉莲为妻么?”不答反问。
“本王会娶你。”梁奇承诺。
玉莲一笑,说:“你只会纳了玉莲而已。”
他终于怒现于色:“能将你脱离贱籍便实属不易,早先本王娶王妃时也没见你有如此不识大体之举!废妻扶正偏房是一件多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你又怎会不知?何况我贵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一举一动都是世人的楷模亦或是后世的把柄!”
山水相隔已是过去,在满天美丽绚烂的烟花下,他们面对面。却还是离彼此很远很远。她看着他轻轻地说:“身份再贱,玉莲的心不贱,我为的,是我的心。”
他已经束冠。蒙上一层淡淡光辉的脸庞愈显英爽,眼里是割舍不下也是执迷不解。他说:“我会一生宠护着你,不让你受一丝伤害。”
哈哈,宠她一生一世?窗前的玉莲,泪水干了。不自然的嘲讽勾嘴一笑,宠她?爱她?最后还不是被他王妃扔进军营****夜夜遭人****,他去了哪里?哈哈。男人的那张破嘴,永远都不要相信。想了想。玉莲抓紧了手,既然刘心悠是她的痛苦源泉,那么。今夜那就让那个女人先去死吧。
夜色已深,正在雷音寺屋里打坐的阮青玉,猛然睁开了双眼,看着外面不停移动的某个女人,不由的叹了一声。
前世怨今世债,她要不要阻止呢!?
去?不去?……
罢了,既然瞧见了就帮一把吧!希望这样是天道的意思!
玉莲小巧的身子,十分迅速的钻进了刘心悠的房间。这个女人在这寺庙住这么几天也不知为什么?她这么出来,那个老东西都没管没问的?
手里的匕首泛着亮晃晃的银光,玉莲站在床前就那么的盯着睡容姣好的刘心悠,这个与她同父异母的女人,到现在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曾经就算是知道了她的身份也依旧要虐她杀她害她。呵呵,想到这里,玉莲心一狠,既然她都不会放过自己,何必仁慈呢!与其让事情再次轮回发生,不如杀了她一了百了。
双手握力,正闭眼刺下去之际,突然一道力量阻挡在了前面。玉莲睁眼一愣,使劲儿的又戳了戳,刀尖似乎就那么停在空中一样,她大惊!心里恐惧的一退步。一道柔和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不要怕!”
玉莲惊吓的转过身,便见到这几天都见过的一张美得发狂的熟悉的面孔“你!!”玉莲惊讶的大声叫了出来,猛然又觉得不对,朝床上的刘心悠看去,只见对方还在沉睡!!
“不要担心,别人听不见的!”
“你!!你是谁!?”玉莲心里现在不是惊吓了,是深深的恐惧!对未知事情的恐惧,这女人先不说她是什么身份就是她那种诡异的感觉足以让她窒息。
“我不会伤害你!”阮青玉微微一笑,轻轻的走到床前,看着刘心悠的脸庞“自然我也不希望有杀戮出现在佛门!”
那一夜,玉莲回来的时候,面上无任何表情。谁也不清楚她发生了什么,只见第二日,玉莲和月笙便收拾行李迅速的离开了,谁也没通知,也不知道他们去了何方?梁奇都是在午时左右才知道的。心里崩溃的关了自己在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