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几个孩子就在当年宋彪给儿子留点檀木书桌上写着大字,这张桌子颜卿可舍不得留在老家荒废。
这张桌子可是承载了男人对孩子们的期待,每次看到这张桌子颜卿都能想起来当年男人想要儿子读书科考来改换门庭的期望模样。
哪怕是现在男人已经靠自己改换了门庭,他还是坚定要孩子们读书。
“不读书,还跟老子一样打仗?”
颜卿不想儿子再上战场,但也知道真要是到了要打仗的那一天,他们家的孩子还是要上战场,这是他们的命。
他们父亲是在战场上给他们挣来的荣华富贵,便是给他们铺了这条路。
都是上战场,读书与不读书的区别,宋彪心中太有数了。
他们这群从堪平来的孩子与京城的公子哥儿们格格不入,不仅是从习惯脾性上,还有外貌上。
堪平的来这群孩子都是打小在乡下里野惯了的,还都身板皮实皮肤黝黑,以宋家的小鱼为最,但小鱼又不是最大的,最大的孩子是禀哥儿,然后是那志远。
从小含着金汤匙出生,又被娇惯着养大的精致的公子哥儿们不屑于与他们来往,甚至是排外。
就是同为武将家的孩子也要分人,世家公子自觉比他们精贵自然是不与他们为伍。
只有同是泥腿子出身的,和父辈与宋彪较好的武将家孩子才会与他们抱团。
当然,也是因为他们人多,又是在堪平做惯了霸王的,来了京里也不怵,管他是不是世家公子,该揍绝不手软。
便是因为这样,短短半年的时间里他们便在京城里出了名,活脱脱的一群小恶霸。
为打架这事儿,小鱼和禀哥儿不知道挨了多少的打。
有理的时候当然是梗着脖子也宋彪力争,被揍了也不服气。
没理的时候,比如说是因为看不惯谁就打了谁的时候,也就老老实实挨收拾半个声儿都不吭。
每次打了的孩子宋彪都要回来跟媳妇儿禀报,这回又是为的什么。
生气的时候有,骄傲的时候有,无奈叹气的时候也有。
这天,宋彪再次收拾了惹祸的孩子,回来跟颜卿嘀咕。
“小兔崽子有老子年轻时候的风范,有胆识还机灵。”
儿子被夸了呢,当娘的有不欢喜的?
就算,男人在夸儿子的时候随便夸了他自己。
颜卿笑眯眯的等着男人说,看她家孩子又是做了什么让男人高兴骄傲的事儿。
“小崽子,今儿在街上斩了匹马救了英侯家那小崽子。”
男人还自得呢,颜卿听了吓得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上来了。
“小鱼才多大?他还没马背高呢,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彪哼哼一声,眼中的得意之色更甚。
“你当英侯家那崽子多大,也就十来岁的小崽子,骑了匹小马驹子在街上招摇,结果没控制住还被甩了下来,一路被拖着跑。
小鱼抢了巡守侍卫的刀砍了马腿,这才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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