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待她虽然是彬彬有礼,但也冷淡。
只一想到那些过往,白氏心里就跟揪着一般的疼,疼得喘不过来气。
现在,他是要干什么?什么叫她来处理?
处理那副画像?还是什么?
就在她还疑惑的时候,耳边又响起了丈夫的声音。
“刚才我已经说了,都是过去了的事,咱们都不想了好不好。
往后,我们好好过日子。”
我们和好好过日子这几个字实在太过有诱惑力,白氏听着只觉得不现实。
若是她今天没有来质问,他又会不会这样说,要好好过日子?
怎么想都是讽刺的,要怎样都是他说了算?
良久,连世康都没有等到妻子的回应,怀里的人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这下换成了连世康发慌,她是不相信自己了吗?
心里不由的发酸,于是连世康又将怀里的人抱紧了些。
结果怀里的人开始挣扎起来,“我不知道,我先回去了。”
看着妻子慌乱离开的身影,连世康站在原处也是手足无措。
再看书案上的画像,看了许久之后,连世康上前收起来。
又让人拿火盆子来,亲手把画像放进了燃烧的火盆里。
一瞬间腾高的火苗子滚烫,他即便是站着也觉得被烫着了面门,整个人都火辣辣的,有些疼。
这几个月他都刻意的回避着关于那一家人的消息,不想听也压制着不去想。
现在又无可奈何的想起,他才发现真的是他在一厢情愿。
从那年在河边树林里起,她说的都是真话,她没有迫于无奈,她也没有骗自己,一切都是他在臆想。
自己一次次的纠缠,定然是给她带去了很多的烦恼。
也难怪她每次见着自己都恨不得一眼都不看,确实是他的不是。
兜兜转转的光阴和人,都别他蹉跎了。
白氏回去之后迎接她是孩子们单纯的笑脸,和甜甜的唤着她娘亲。
拥着两个孩子在怀里,白氏这才觉得整颗心都被填满。
这些年自己想方设法的与妾室们争斗,到头来都是为难自己为难别人。
她们又何尝不是可怜人,根本就没有被放在心上过。
往后,他和她们爱如何就如何吧,自己有两个孩子便够了。
白氏是这样告诉自己的,可是到了晚上那人却来了。
她内心里是不想见他,也无话要与他说。
可作为妻子,又不能赶他离开。
幸好,他只是回来睡觉而已。
听着身边人的呼吸声,白氏想,同床异梦无非如此了吧。
过了许久,她都没有睡着。
“今天我说的话都是真心的了。”
男人突然这么说,声音很轻,但在寂静的夜里十分清晰。
过了一阵,又听到到他说。
“那画已经烧了。”
明明是做了决定以后都不管他的,可是这时候白氏发觉自己又不争气的想心软。
要不要,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