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后的顾申就像开了外挂一样,联合法学系的律师学长,一纸诉状把薛玲告上了法庭。
知识就是财富,这句话说得很对!
薛玲在顾申强势反攻之下,根本无反击之力。
薛慧念着亲情,反复思考之后,才下定决定去求求顾申,期望他能放过薛玲。
顾申微微一笑,偏头看着池中快要凋谢的荷花:“我很感激你当初替我挡了那一扳手。”他扭头,伸手替薛慧将乱蓬蓬地发丝理顺,眼神温和地看着她:“但这不是我放过薛玲的筹码。”
薛慧脸色变得苍白,她死死地咬着下唇,带着一丝哭腔:“顾申哥,你到底要怎样才能放过我姐?”不等顾申回答,她抓着顾申的双手跪在地上:“顾申哥,我求求你了。我姐她也不容易,你这样会让她这辈子都抬不起头的。”
“薛慧!”顾申叹了口气,觉得眼前这个文静的女孩儿哭起来让人有些为难。他考虑了一会儿,起身温柔地把薛慧扶了起来,带着笑说:“你是个好女孩,但我不能答应你。”
薛慧惊讶,为什么会这样?
在她心目中那个温和善良的大哥哥,什么时候变得这样面目全非了?
看着顾申依旧斯文英俊的眉眼,薛慧目光复杂,说不清是失落还是难过亦或者是愤恨?她知道顾申心意已决,自己再说什么也没用,所以擦干了眼泪,站起来就往外面走去。
“薛慧。”顾申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还是那么干净好听。
薛慧背影一顿,眼神期待回望着他。面对这女孩明亮欣喜的目光,顾申嘴角一弯,扯出一抹好看的弧度:“好好读书。”
薛慧眼里的期翼在顾申的话中慢慢熄灭,他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一边用温柔无比的语调嘱咐自己,一边却又如此冷漠的把自己的乞求抛之云外?
她捂着嘴,深深地看了眼顾申。
想把他的模样牢牢记住,因为她知道,从此一别,她和顾申注定形同陌路。
见薛慧无声哭泣的望着自己,顾申颔首微笑,朝她挥了挥手:“路上小心。”
“呜呜呜……”薛慧捂嘴泪奔,忽然有些庆幸自己那份小心翼翼的喜欢,还未曾向他流露。因为只有这样,她心底卑微的那份欢喜才如尘埃里的花朵,被时光慈悲的保存在记忆深处。
金灿灿的阳光温暖的照耀着大地,连带着池塘里那渐近枯败的荷花都显现几分别样的美来。一个穿着西装,眉眼十分白皙俊秀的男人从树后转了出来,眺着薛慧泪奔而去的身影挑了挑眉:“不可惜吗?”
顾申没回头:“可惜什么?”
那男人眉梢一挑,懒洋洋地坐在顾申旁边,眯眼笑:“有没有人说过你是一把看似温和却寒冷的剑?”
顾申抿嘴笑了下,目光清澈:“薛慧是个好女孩。”
那男人显然没想到顾申会说这么一句:“所以?”
顾申偏头看着他:“许宣学长,薛玲这件案子我可以要求多少精神损失赔偿?”
许宣伸出三根手指头比划了一下,忽见对面河畔出现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长发女孩。立马站起来用手拍了拍顾申的肩膀:“我先走了,有事去我公司找我。”话落,快步走上旁边的石桥,大步朝那白衣长发的女孩走了过去。
顾申眯着眼睛,见那女孩袅袅婷婷地走到桥边,含笑注视着渐渐朝她走进的许宣。当两人相拥着转身离开的时候,那女孩忽然偏头对顾申笑着点了点头。美目盼兮的模样仿若一道清泉注入心间,顾申下意识对她点了点头算作打招呼。反应过来才微微失笑,原来许宣喜欢这样古典温婉的女子。
薛玲事件在三天后终于落下帷幕,薛玲因为涉及诈骗罪被判刑一年零一个月。因为薛玲的缘故,薛家人在家乡也是名誉扫地,走到哪里都抬不起头来。
顾寡妇得知了这个消息,心里别提有多畅快了。
顾申和顾长溪是她的心肝儿肉,谁碰她跟谁急,更别说是薛玲这样处心积虑想败坏顾申名声的女人了。就是平时在路上遇到薛家人,顾寡妇都要冲上去朝人吐两口唾沫才能解气。
蔡文平从顾长溪手里拿过顾中天的信,那眼泪儿立马流了下来:“老二,过来给我读读你哥写的啥?”’
顾林赶紧打开信,读了起来:“爸,妈,儿子不孝。发生了这样事,我才懂了人这一辈子总要干点事出来才能对得起自己来这世上走了一遭……”读着顾中天的信,顾林也觉得鼻子有点酸。但小小少年还是挺欣慰,他哥终于摆脱了薛玲的纠缠。他早就说了嘛,薛玲不是什么好人,这回好了,他去学校再也不用担心被暗恋的对象鄙视了。
顾大坐在门栏上抽着旱烟,沉默地听完了顾中天写的信。在门上敲了敲烟斗,站起来说:“娃儿他妈,快别哭了。咱孩子懂事儿了,这该高兴!”
蔡文平拿手背抹了抹鼻涕,哭道:“高兴啥?中天这出去还不知道要受多少苦呢。你们这些糙爷们儿,就是一根筋儿。这可是老娘肚子里头掉出来肉,还得我还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