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突然传来甘蓝的呼唤声:“小姐,你在哪里?出事了!出事了!”
甘蓝喊得很急,似是事态严重,华锦媗赶紧从凤金猊的魔爪里逃出来,然后奔到门口喊道:“甘蓝,我在这!”可身后顿时传来稀里哗啦的摔倒声,回头一看,正是醉酒的凤金猊急着要下床,却低估了这宿醉的威力,浑身软绵绵无力,直接摔倒了。她便又回头去扶凤金猊。
甘蓝听见动静就赶紧追过来,终于抓着自己小姐急切喊道:“小姐,睡在客房那边的相国公子刚刚醒来,咳得非常严重,还咳出了血来……”
华锦媗皱眉。
凤金猊道:“神婆,你先过去看看,赶紧命人请医师。如果李圣香在凤池府有了好歹,李相国是毫无理智可言的!”
华锦媗明白,七年前就已见识过李相国对李圣香的宠爱几近变态了!她便赶紧起身离去,凤金猊捂着沉重的脑袋无限怨恨道:“干嘛喝那么多酒!甘蓝……给我多倒几杯醒酒茶来!”
华锦媗来到李圣香这边。孙倩柔已闻声赶来,然后房内窗户打开,按照寻常急救的常识给李圣香通风透气。但是李圣香并非普通的病人呀!
华锦媗见李圣香的脸色被日光照得灰白,无比暗沉,连忙命人将门窗都赶上,然后快步走到床头。李圣香躺在床上,咳得肝胆欲裂,按住胸口的直接青筋暴起,她脸上伸手扶起他靠到自己肩上,然后轻抚他的肩背,帮他缓过这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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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锦媗费劲气力终于将凤金猊拖到床上摆好,然后捶打着酸痛的肩膀,扯过床上的被单给他盖上。只见凤金猊双目紧闭,两只手微握犹如兽爪搁在头两侧,然后嘴唇红润有光,两扇睫毛像蝶翼般偶尔扑朔扑朔着。这般看着,好像还是当年那个稚气的孩子。
然后孩子嘛……尤其是欺软怕硬的熊孩子……
华锦媗顿时伸手捏住他的面颊,上下其手,搓圆揉扁,扯东扯西。期间,醉酒中的凤金猊反射性地伸手拨开她的魔爪,然后翻了个身,口中嗫嚅道:“……华锦媗,不许你闹。”
喝!华锦媗赶紧缩回手,怀疑他是否又装醉,便好奇地趴在床沿边,问道:“凤金猊,你到底醉没醉?”
凤金猊醉意朦胧道:“当然没醉……”
醉鬼都说自己没醉的!华锦媗撇嘴道:“你跟李圣香老是相看两生厌,能不能别扯我下水?”
“谁说我讨厌李圣香……我讨厌的是你,我讨厌的是你华锦媗……”
华锦媗皱眉,雪白面庞染上了微妙的冷意。
只听得尚未醒酒的凤金猊咬唇道:“我喜欢你……可你不稀罕我的喜欢……我讨厌你这么没心没肺……”说着说着,他呼吸渐渐绵长,然后神态安宁的睡过去了。他是真醉的,因为华锦媗伸手将他身子掰正时,他没有任何反应了。
华锦媗愣了愣,终于轻笑一声,眼角眉梢的柔和之意,刚巧冲淡了刚才那份冷。
“凤金猊,你这么百般闹腾着,我原先怀疑你对我到底怀着何等心思?”华锦媗轻声嗫嚅道。但她幸好未曾当面问过凤金猊这句话,因为这一句话对他这种天真无邪的人来说,何其残忍无情。
他那些焦灼、怨恨、嫉妒、狂怒、嬉闹、怜爱、霸道、甚至于所谓的一厢情愿等等,只因为——“你把心放在我身上了。”
华锦媗抱膝坐在床头边,单手支颌,打量凤金猊不闹时的乖巧睡颜,好像——他也没那么差劲呀,而且就如凤火王当初那一句:“不是本王夸口,金猊心性虽然嚣狂,但待你最为特殊,绝对是你不折不扣的丈夫人选……”
她勾唇一笑,回道:“好啦,凤凰,我稀罕你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