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的时候，安琪跑到21层找杰，想申请弄一台量产型“杀戮者”玩玩，但杰一天到晚总在忙，安琪怀疑其实杰是想避开他。她一个人只好四处转悠，职员们都在格子间里埋头工作，看到她来都是礼貌却有距离地微笑，恭恭敬敬地递上咖啡、甜点、时尚杂志，还有人递给她玩具（这都是什么鬼，当她是小孩吗？）。唯一喜欢跟她掺合在一起的是加文，后者在大谈他的传销计划——美人计是必不可少的，现在的政治造势与娱乐炒作越来越像。要想吸引年轻人的关注，颜是必不可少的，所以要充分发掘这方面的资源。

“唔唔，你这个想法也不算不好。”安琪说道，一只手托住腮，另一只手把玩着钢笔。

“对吧！到时候一定会有更多年轻人喜欢上我们。”加文兴奋地说，“如果你加入我们的传销组织，就更好了。我们一定会如虎添翼。”

加文打量着安琪，棕色的头发微卷，如瀑布一样披到肩头，尖下巴，眼神有一点无辜，又有一点任性。如果给她穿上女军人的制服，戴上贝蕾帽，露出两条纤细的长腿，然后再拍张照片登到杂志上，一想就.......

“你在想什么，为什么会流鼻血？”安琪问道。

“昨天晚上吃了太多上火的东西了。”加文说道，抹了把鼻血。这事儿幸亏烈风不在，谁都看得出来，老大对这个尖脸萝莉有意思。而老大这个人呢，一贯是很不好惹的，独占欲极强的。

“是吗？”安琪怀疑地拧起眉毛。她感觉到加文并没有说实话，想要对他用幻术，但是前天她就试过了，大半个城市似乎都被一层无形的精神结界罩住了。初次发现这点的时候，安琪内心震惊不小，因为这意味着烈风的异能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境界。

“是的。”加文急欲将话题岔开到一边，将电脑屏幕转向她。“快来看看。我这期的策划还好吗？”

“这是什么？”安琪好奇地凑上前来，看到网站上写着“我们的文化年轻而有朝气，充满勃勃生机。我们崇尚公平、正义、多元化。每个人都能得到尊重。没有什么不能实现......”

“怎么样？”加文侧着脑袋问道。

安琪想了一会儿。感觉这些话都挺滥俗的，实话实说：“看不出有什么新意。哪个公司不都这样吗？”

加文说：“这是套路，但细看还是有区别的。我们口号的卖点在年轻、公平、梦想成真、多元化，跟被寡头把持的陈腐联邦形成鲜明对比。”

“那好吧。”安琪不感兴趣地打了个哈欠。把脚搁在桌子上。她现在突然觉得加文虽然表面上跟巴伦有一点相似，都有一种嬉皮笑脸。随遇而安的气质，其实还是有很大差别的。就像两个文字工作者，一个爱写情诗，另一个擅长实用类的企划。

外面传来一阵骚动。安琪精神一振。好奇地跑出加文的办公室，看见办公大厅门口站着一个美少年，留着有点长的刘海。眼睛大大的，气质纤弱——这不正是她的同学文文吗？

文文情绪激动地说：“叫肖特将军出来。他之前怎么承诺我们的？”

一个女职员无奈地说：“肖特少将并不在这里。他正在外地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