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嚏!”
感冒是肯定了,好像都有点发烧了。
董学斌这两天一直在没黑天没白天地战斗着,饭都没好好吃一顿,身体已经有点虚,这下一淋雨更是撑不住了,浑身发冷,开了车里的空调都不管用。等快到家的时候,头也开始晕了,还有点疼,有点恶心。
街道宿舍。
天黑,已是傍晚八点多了。
车开进小区,董学斌难受极了,咳嗽了咳嗽,干呕了一下,赶快拉门下车,脚步飘忽地进了楼道。
正所谓人倒霉时喝凉水都塞牙。
楼上,董学斌准备开自家门的时候,却发现钥匙没了。车钥匙还在,保时捷的钥匙是单独的,可街道宿舍的两个家门钥匙却怎么也找不到了,显然是刚刚在岸边跑的时候从兜口跳了出来掉在了哪里。见得如此,董学斌郁闷地狠狠拍了下防盗门,捋捋湿漉漉的头发,一屁股坐在地上靠着墙,实在一点力气都没了。备用钥匙在街道办,都锁门了,也没法取了。去住旅馆?董学斌试着扶着墙站了站,却发现腿上酸软无力,脑袋也愈加眩晕恶心了,一步都走不动。
真发烧了啊。
好在明天是周六,不用上班。
董学斌难受之极地闭上眼,坐在那里想歇一口气,缓缓力气再下楼找酒店住,不行去医院。
可这一闭眼,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
也不知过了多久,董学斌醒了,浑身酸痛无力,睁开眼就是一个白花花的天花板和吊灯。背后软软的,身上却湿湿的,晕乎了片刻后,董学斌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客厅的沙发上,屋里……有点眼熟,但不是自己家。董学斌赶快想撑着沙发坐起来,但脑袋太晕了,愣是没起来。
皮鞋声从卫生间里传出来。
“醒了?”走出来的竟然是耿月华,她面无表情地拿着一条白毛巾,正在抬手擦着她自己湿漉漉的长发。
董学斌一愣,“耿区长?我这……”
耿月华没有表情的目光看他一眼,话很少,“上楼看见你躺在门口。”
“您扶我进来的?这是您家?”
“……这里还有别人吗?”
“唉哟,谢谢您了,我这,淋了点雨,家钥匙也丢了。”
耿月华没说话,擦完头发,又拿了条毛巾扔给他,然后走回卧室,抱出一床被子不是很客气地丢在沙发上。她似乎也是刚回来,跟外面时也略微淋了雨,但没有多少,鞋子里的肉丝袜湿了,丝袜微微变了一种颜色,大腿上的西裤有些地方紧巴巴地贴在她肉呼呼的腿上,丰满身子上的白衬衫印出一些雨点的痕迹,将衬衫打透了一些,丰硕的胸脯上蹦出几抹暗红的色彩,有点蕾丝花边。
又是红色内衣,很成熟,很诱人!
董学斌眼馋地欣赏了一眼,然后挺佩服自己的,都病成这样了还有闲心想歪的,自己可真行啊。
现在的董学斌除了难受还是难受。
耿月华板着脸瞅瞅他,“衣服自己脱,被子和毛巾也给你拿了,我就不管了!”说罢,她又进了卫生间。
哗哗哗,水声很快一响,在洗澡。
董学斌往浴室门看了眼,立刻艰难地坐起来,忍着头晕恶心,一件一件将湿透的衣服脱掉扔在地上,弄了个精精光光,随即简单把身上和头发擦干了一下,这才抓起被子盖住躺在沙发上,嗯,衣服一脱舒服多了。
这边刚弄完,浴室门就吱呀一声开了。
才过去四分钟不到,耿月华居然就洗完了澡,穿着一条黑色松紧裤迈步走出来,大腿看上去弹性十足。
董学斌已经习惯了月华区长的雷厉风行,没什么意外,知道她干什么事都很快,不喜欢拖泥带水。
“……脱了?”耿月华也不看他,而是走到一个柜子前面。
董学斌脸红道:“嗯,脱完了。”
“钥匙丢了,你晚上愿意住这儿就住这儿,愿意出去找旅馆就出去。”拉开一个抽屉,耿月华瞧也不瞧地翻出一堆药,转身走上去,一把扔在茶几上,“里面有药,你自己看着吃吧!”说完,拉了把椅子坐在客厅里,耿月华打开电视,面沉如水地播了两个台,看起了晚间新闻,没有再搭理他的意思。
董学斌苦笑,不过心里其实挺感动。
自己这么得罪了耿月华,人家还能扶着自己回家,又给被子又给药的,这也让董学斌看出来了,月华区长虽然对自己一点好感也没有,甚至有了要收拾自己的意思,但她却是对事不对人的,董学斌对她的印象大为改观,之前因为耿新科生出的那些芥蒂,早就不翼而飞了。
不过,您起码给哥们儿倒杯水呀?
我怎么吃药啊?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