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
上午,这两天气温比较凉爽。
董学斌坐在光明街道办书垩记办公室里,魂不守舍地快速处理好手头的工作,然后就盯着窗外发呆。自打昨天中午修好车跟耿月华回了南山区后,董学斌到了家仰头就跟沙发上睡了一大觉,睁眼醒来后,整叮,人就有些心不在焉了,脑子里总忍不住想起月华区长的事儿,压也压不住。
嗯,打个电话。
董学斌给耿月华拨了过去,嘟嘟嘟,通了。
“喂,月华区长,我小董。”
耿月华生硬的语气响起来”“什么事?”
“噢,没什么,咳咳,就是想问问您腿上的伤好点了吗?还发炎呢?”
声儿一冷“……”你是不是管的太宽了?”
“不是管,那啥,不是关心您一下吗?您让蛇咬了也是赖我,所以……”
“有这个闲工夫!先把你们办事处的工作处理好!”嘟嘟嘟,电话就被对方单方面给挂断了。
董学斌无奈放下手机,瞧这态度,唉,这叫什么事儿呀。
他想了一整天也没法理解耿月华的心态,稀里糊涂地就和自己上床了,事后还跟什么都没发生似的,说变就变,又回到了最开始的关系,这是个什么意思?要说从此不相往来吧,那您例是给我个痛快话呀,你说一个昨晚是误会,什么事都没有,哥们儿不就明白了吗?可你呢?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提,你让哥们儿怎么揣摩呀,想也想不懂,这不是给我添堵嘛!黄学斌是个心重的人,越想不清的事情他越得想,总禁不住想给弄明白喽,不然睡不着觉。
咚咚,有人敲门。
董学斌一抬头“……”请进。”
头一露,办事处赢主任王玉玲侧身走进来,笑道:“主任。”
“玉玲啊,进来吧。”董学斌挺客气“安石书垩记身体怎么样了?”
王玉玲关上门,道:“伤口愈合情况还不理想,但比前几天好多了,病情也大概稳定下来了。”
“那就好。”董学斌点点头“对了,有事吗?”
王玉玲眨眨眼,嘻嘻一笑道:“主任,今天晚上您有时间吗?”
董学斌一怔,玩笑道:“晚上?呵呵,怎么了?要请我吃饭?不怕你男朋友吃醋啊?”
王玉玲脸蛋红了红“不是啦,今晚区委有个舞会,我吧,我想看看有没有荣幸成为您的舞伴,您这么受欢迎,我怕有人抢,就想先跟您预约一下啦。”
董学斌哭笑不得,我还受欢迎?扯淡!现在别人躲我都来不及呢!
又听王玉玲详细说了说舞会的事情,董学斌才明白,南山区也有类似延台县的活动,只不过延台县向道发很热衷这个,每周都要张罗一次,而南山区却是一个月才有一次中层干部的舞会,参加不参加无所谓,不强求,但每一回区委书垩记和区长肯定都会去其中一个,这种场合,也是一个跟领导拉关系的好地方,毕竟是工作外的休闲时间,有助于交流。而这次区委书垩记王安石病了,在舞会压阵的八成是月华区长了。
董学斌一琢磨,就答应了下来“好,晚上几点?”
“七点半。”王玉玲嬉笑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晚上我等您?”
“呵呵,行。”
“那我先回去啦,您忙。”
“去吧,晚上见。”
之所以答应,董学斌也是有考虑的,一来,因为王安石生病自己却没给他治疗的事情,董学斌觉得跟王玉玲之间有了些小芥蒂,不算大,却也不可忽视,这次正好借着机会缓和缓和,其二,经过前眸子的大杀四方,董学斌此哦已然被南山区大部分干部领导孤立了,董学斌有必要再去看看形势,第三点,当然就是月华区长那边了,董学斌想继续探探她的态度。
晚上七点多。
董学斌调整好了心情,情绪不错地开车来到了区委招待所舞厅。
外面,一波波熟悉的面孔陆续走了进去,有文化局的干部,有工商局的领导,也有街道办的负责人,有些一个人来的,有些带着家属,挺热闹。
“月华区长到了吗?”
“我刚进去了一趟,没看见。
“误,老陈,跟嫂子一起来的?”
“哈哈,是啊,弟妹呢?怎么没瞧见?”
“她陪孩子做作业呢,没过来。”
相熟的领导干部都纷纷打着招呼,可当看到董学斌远远走过来后,有些人掉头就走,有些人则装作没看见,继续聊着。现在,整个南山巨谁不知道董学斌这丫把王安石和耿月华都给得罪狠了?而且是那种没有一点缓和余地的得罪,所以更上次董学斌去区政府开会的情况一模一样,除非工作上不得已的交流,已经没有人敢私下里和董学斌闲聊淡扯了,都怕惹麻烦上身。
董学斌不以为然,目不斜视地径直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