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窗台上跳下来,对耿义道:“你去问问霍轻舟,想不想出去骑马,顺便打点猎物。”
耿义吃了一惊,忙道:“九爷,这个霍轻舟可并非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而且此人性情乖张,谁也不知道他下一刻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您可不能带他出去啊。”
展怀一笑:“怎么?你还怕他杀了我,还是怕他跑了?你放心,他既然给我写了那封信,一时半刻是不会跑掉的。至于他会不会杀掉我,哈哈,凭他还没有这个本事。”
耿义想想也是,他试过霍轻舟的身手,的确不错,但是五爷的身手也不错,而且五爷自幼练的是能上阵杀敌的真功夫,没有任何花架子,而霍轻舟的武功不一样,真若是两人动起手来,痛下杀手时,五爷定然会占上风。
尽管如此,耿义还是让阿有跟在展怀身边,又调了二十名死士暗中保护。
没有任何悬念,霍轻舟一口答应,他快要憋疯了,现在别说是让他去打猎,就是让他扮成猎物被人打,他也愿意,那还能撒开蹄子在野地里四处狂奔,多痛快。
展怀让人给他送来了骑马穿的衣裳和鞋子。霍轻舟虽然被饿了多日,瘦了一圈儿,但是他还年轻,恢复得很快,连吃两顿饱饭,便红光满面,神采奕奕了。
次日又是一个大晴天,展怀和霍轻舟早早地出了庄子,去了十里外的一座山上。
霍轻舟暗中观察,却也只能肯定这是在京城附近,但是却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地方。
因为京城附近的各县都很相像,就连山山水水也差不多,除非是有标志性的地方,否则还真是看不出来。
霍轻舟索性不管这么多了,自从他回到京城,还是第一次骑马,策马扬鞭,心情也随之大好。
更让他暗暗吃惊的是,他和展怀骑的马,居然都是战马。
对于相马,他没有霍柔风的本事,只是听到马蹄声便能分辨出战马和普通马。他虽然见多识广,可是见过战马的次数有限,自是和前世在马背上长大的霍柔风不同。
他之所以能够看出这是战马,则是因为马身上的烙印。
这也是战马和普通马的区别。
展怀是展家嫡子,他能有战马并不奇怪,奇怪的就是他居然把战马从福建带到了京城!
而且不只是这两匹,霍轻舟几乎可以断定,身后远远跟着的那二十多匹马,肯定也都是战马。
展怀至少带了几十匹马,几十个人从福建来到京城。
要知道这些马千里而来,每过一处驿站都会有被人发现的危险,而展怀的这些马和这些人,却能安然无恙来到京城,可想而知,并非是他们一路侥幸,没有被人发觉。
而是展家已经有足够的能力和人力,让这些马顺风顺水来到京城。
他们不怕被人发现,因为即使被驿站的人发现了,他们也能安然无恙。
霍轻舟倒吸一口冷气,展家的势力已经这么大了吗?
他想起听到的一些事,比如邯郸有个种植防风的生药商人,只因和展家做生意,一夜之间,全家被灭口。
比如锦衣卫半夜三更全城搜查,明着是说要抓荣王派来的细作,但是实际上,他们要抓的就是展怀。
霍轻舟心中大震,朝廷对展家的忌惮已经到了显而易见的地方了,而展家看来,也已箭在弦上。
方才他对马身上的烙印多看了几眼,便已落到了展怀眼中,他看到霍轻舟虽然纵马狂奔,可是却神情凝重,平时霍轻舟即使是饿得前心贴后心,也是一副神采飞扬的模样,他不应该是现在这副神情。
霍轻舟有心事,这心事想来就是看到这些马是战马后才有的吧。
展怀不排斥,他认为能像霍轻舟这样看出端倪,又会浮想连篇的人,都是有头脑有远见的人。
如果连这个都看不出来,或者即使看出来了,还是一副浑然不觉的样子,那么这种人只能以心无城府来定义了。
霍轻舟显然是个胸有丘壑的人。
展怀一抖缰绳,纵上前去,和霍轻舟并肩而行。
他轻声一笑,问道:“霍兄,你觉得这匹马如何?”
霍轻舟面无表情:“壮健有力,还好。”
展怀微笑:“他叫青峦,自幼就在大山里训练,善走山路,别以为我们展家人只会打海仗,我们家的人骑术也都很好,我骑过青峦,它的耐久力是这些马中顶尖的。”
霍轻舟的太阳穴动了动,展怀居然开诚不公地主动说起这匹马的来历,他说的不是马,而是在讲他们展家的野心。
展家不只是会打海仗,他们能骑善射,他们不但能够打倭人,他们也能去打鞑子。
展怀微笑:“他叫青峦,自幼就在大山里训练,善走山路,别以为我们展家人只会打海仗,我们家的人骑术也都很好,我骑过青峦,它的耐久力是这些马中顶尖的。”
霍轻舟的太阳穴动了动,展怀居然开诚不公地主动说起这匹马的来历,他说的不是马,而是在讲他们展家的野心。
展家不只是会打海仗,他们能骑善射,他们不但能够打倭人,他们也能去打鞑子。
展怀微笑:“他叫青峦,自幼就在大山里训练,善走山路,别以为我们展家人只会打海仗,我们家的人骑术也都很好,我骑过青峦,它的耐久力是这些马中顶尖的。”
霍轻舟的太阳穴动了动,展怀居然开诚不公地主动说起这匹马的来历,他说的不是马,而是在讲他们展家的野心。
展家不只是会打海仗,他们能骑善射,他们不但能够打倭人,他们也能去打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