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受不了的是一些女人明明妆画得很浓,还要很作,说‘哎呀我没涂粉啊’,真是,连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真诚都没有了,米小姐,你说是吧?”
米灼年不喜欢话多的男人,现在当然也不想看他,于是就笑了出来,“请问先生,您是从事美妆行业的?”
才俊愣了一下,然后大笑,“哈哈,米小姐说笑了,我最讨厌化妆,怎么可能……”
“那就是你前女友妆前妆后反差太大,让你受刺激了?”米灼年打断他,直接站了起来,漂亮的眼睛没有什么笑意,“实不相瞒,我是从事高端酒店业的,所以,平常特别看重社交礼仪,”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泠泠,“先生可能觉得自己有个几千万挺了不起的,但是我平时打交道的人,还真不缺身价上百亿的,”
“他们都很随和,而且,在上流社会的社交中,女性化得体精致的淡妆,是对别人最基本的尊重。反而但凡稍微有点涵养的男人,都是不会对女士指手画脚的。”
“所以先生,这顿饭我请您,就当是慰问未来嫁给您的那个她了。”
她平平淡淡地说了一长段话,语气虽然没什么波动,语速甚至还偏慢,却有着一种让人哑口无言的清冷。
才俊也是被那气场震得愣了,好半会没反应过来。
米灼年懒得再看他一眼,直接拎起椅子上白色的菱格包准备走人。高跟鞋利落地踩着,脊背挺得笔直。
不远处的一个雅座。
五官深邃的男子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地抿了一口红酒。唇角微不可闻地挽起。
又看见她训人了,真有意思。
……
“威总,您看到什么好玩的了?”对座一个商业伙伴问道。
威盛南面无表情,纤长的手指放下酒杯,把视线收了回来。
“一个尖牙利齿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