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的声音喊得极大,马车里的杨峥听得清清楚楚,一听这情境,似只是发生了一起交通意外而已,并不是汉王的兵马,顿时松了一口气,掀开了帘布喝道:“何事如此喧哗?”
张翼勒住马缰靠了过来,手中明晃晃的朴刀往腰间一插,抱拳道:“回禀殿下,是一个汉子的牛车冲了进来,撞上了殿下的马车……?”
杨峥“哦”了声,循声望了去,只见一个赶车的把式正在死命的拉着牛,一时也看不清对方的模样,而马车的正前方的地方,一个身材瘦削、穿着儒服的年轻人,抱着自己大腿大声叫嚷,看模样似伤得不轻,唯独那双目光不断的闪烁,盯着马车的帘布,一动不动。
“可有什么损伤?“杨峥看了几眼收回了目光低声问道。
“回禀殿下,除了那年轻人擦伤了腿部外,牛车、以及把式都没有受伤?”张翼毕恭毕敬的道。
杨峥点了点头,心道:“既是交通事故,若就这么走了,对太子的名声怕是有损?”想了想从坏中摸出五十两碎银道:“不要弄出太大的动静来,这个给那读书人,想来也够他的医疗费了?让他莫要在哪儿喊了?”
张翼点了点头:“五十两的确不算少,寻常人家一年只怕也赚不到这么多了?“
“给!“张翼将手中的银子丢了过去:”殿下不与你计较,你拿了银子快些去找郎中瞧瞧,莫要在这里喊了?“
那书生瞧了一眼马车,顺手接过银子,双手抱拳道了声谢,便挪着身子退了开来。
张翼大手一挥道:“继续前行!“
五百个将士纷纷收刀入怀,护着马车继续前行,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
很快,被众人包围的马车便淹没在人潮之中,再也没有引起任何的波澜。
待马车消失在城门处,原先那个冲入仪仗被伤了臂膀的汉子悄无声息的战了起来,目光望着渐渐远去的马车,自言自语的道:“果然是太子啊?”
就在这时,刚才赶车的车把式也走了过来,望着马车消失的方向,许久才瞥了一眼身旁的年轻人道:“枚大人可看清楚了?”
这一身儒服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从杭州返回的枚青,而这车把式是汉王府的百户陈刚,此人武功高强,胆大,颇有几分江湖草莽的气息,难得是一身才学也不差。
枚青望着渐渐消失的马车,微微点头,嘴角边露出一丝微笑,道:“虽不是当年那青涩的模样,但是太子无疑了?”
“呵呵,想不到太子的胆色倒也不小?当真敢来乐安州,我可听说了朝廷原本要派遣礼部官员来迎接的,那些老不死的,一听要经过咱们乐安州,吓得不敢来,唯独那个礼部司仪官大着胆子去了杭州,说起来真是可笑?“陈刚哈哈大笑道,模样再也不是刚才那副老态龙钟的模样,目she精光,神态威猛,让人望而生畏。
枚青呵呵一笑,道:“咱们的这个太子,十几岁就敢深入蒙古,区区乐安州还能吓得住他?“
陈刚归为府上百户,平日里知晓的事情也不少,当年朱棣率领的明军与瓦剌军在忽兰忽失温展开了一场恶战。瓦剌马哈木、太平、把秃孛罗三部人马扫境而来,这是瓦剌军的主力部队。明军按照统帅朱棣的命令,排成整齐的方阵;数万名瓦剌骑兵则集结于对面的山顶,双方都较为谨慎。朱棣身着甲胄登上高坡,察看了一下敌方的形势,他决定主动出击。他命令铁骑数人前去挑战,山顶上的瓦剌骑兵分三路冲下山来,马蹄奔处,一片烟尘。待瓦剌骑兵冲到明军阵前时,朱棣命令安远侯柳升指挥将士燃放神机铳炮,烟柱卷着火舌一排排地发射出去,射程内的瓦剌骑兵当时被扫倒了一大片,后面的骑兵被迫拨马退回山上。
朱棣乘机率领精锐铁骑直冲过去,在火铳的掩护下向山上发起进攻。瓦剌骑兵稍加整顿,再次冲下山来,这次的来势比前次更为凶猛,而且摆开了迎战的阵势。宁阳侯陈懋和成山侯王通统辖的部队受命迎击瓦剌军的左翼,却未能奏效,瓦刺左翼阵势不动。都督朱崇和指挥吕兴等人冲到瓦剌军前,连续发射了几排火铳,打倒了许多瓦剌骑兵,但其后续部队很快冲了上来,与明军混战一处。这边丰城侯李彬、都督谭青、马聚、都指挥满都的部队则进击瓦剌军的右翼,双方都拚死作战,战斗更为激烈。马聚受伤,满都力战而死,武安侯郑亨也在混战时中了流矢,被迫退出战场。朱棣从远处了望整个战局,看到敌我双方交错混战,难分胜负,便再次率领大队铁骑直冲敌阵,喊杀之声,惊天动地。人马众多火器成排的明军逐渐占了上风,全线向瓦剌军压来。瓦剌军大败,王子十几人被杀,但瓦剌军具有顽强的战斗力,败退途中仍然聚众复战,明军又是仗着人多势众的优势击败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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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更了,又来晚了,诸位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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