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哈哈一笑道:“你等都让朕说笑话了,还有什么不敢说的,直言无妨,朕不会怪罪你们?”
此话一出,众将士少了顾虑,胆子也大了些,一个将士道:“乐安城小,若汉王有图谋之心,必是先取济南以为巢穴,哪里城池坚固,易守难攻,从而占据山东,虎视京城?“这将士说完立即引起了一片叫好之声。
朱瞻基只是一笑,并没有说话。
另一个将士看皇帝如此神情,想了想道:“我看汉王当年不肯离南京就藩,今日若起兵,必引兵南去,攻占南京城。”
此话一出,立即有人反驳道:“南京城池坚固无比,又是我大明的陪都,哪里的兵马可不少,想要攻打南京可不容易,再者乐安州离南京数千里之遥,攻打南京光是粮草就不好运送!”此话一出,立即不少人点头应答。
朱瞻基一言不发,只是面带微笑。
众人猜了一会儿,始终不见皇帝应答,渐渐失去了兴趣,一个将士大着胆子问:“依皇上之见,汉王会攻打何处呢?”
朱瞻基双眼精光一闪,道:“以朕计之不然。济南虽近,攻之未易下。况大军将至,彼何暇攻城?彼所集土民及护卫军父母妻子皆在乐安,肯弃之走南京乎?”众人纷纷点头不止。朱瞻基继续道:“朱高煦勇武不假,可为人临事狐疑不决,外为夸诈,中心实怯。今敢猖狂为此,一则轻朕年少且新立,众心未附;二则料朕不能亲出,必遣将来讨,彼得以危言厚利诱之,以侥幸成事。今朕亲征,其新聚之众已胆落,又敢出战乎?况天下无事无故弄兵,以毒生灵天地,祖宗岂容之。大军一至即成擒矣。”
众人纷纷点头称善,这一晚朱瞻基的兴致极高,与众人说说笑笑到了深夜,方才去休息,第二日天色尚未大亮,大军便往乐安州赶去,如此又行了几日,一路上朱瞻基不再是皇帝,而是一个活跃气氛的将士,每次歇息之时,便亲临将士与歇息的将士说说笑笑,毫无架子,几日下来,军中的将士多对这位新皇帝心生好感,只觉得这样的皇帝若不能拥护,难道非得去拥护一个暴戾的王爷么?
到了八月十七,大军抵达兴济县时,前方的将士抓住了几个外逃的乐安州将士,细细打探一番,果然如皇帝所料,汉王的兵马并未离开乐安州,消息传出,全军上下对朱瞻基的英明大为佩服,纷纷高呼万岁,士气大震。
乐安州,王府里。
朱高煦最近很不顺,自从让杨峥等人逃离了乐安州后,他便预见到朝廷会派遣兵马来征讨了,所以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学了自己的父王,扯起了靖难的大旗,以朝中有奸佞举兵讨伐,可几天下来,结果甚是不能让人满意,首先自己朝中的动向,乐安州的探马竟打探不出,而青州、沧州等地原本联系妥当的军马也迟迟不见踪影,那些原本答应的都指挥使,这会儿也找种种借口躲着不见,让他大为愤怒,原本按照徐朗的计划,先夺济南城也不敢立即着手,一来,各路都指挥使此时仿佛不认识他一样,贸然出兵一旦济南城攻不下,而朝廷的大军攻打乐安州,他将面临腹背受敌,首尾狼狈,这可不是他愿意看到的,因此这几日府上一直都在争论,好他好生烦躁的很。
今日派出的探马总算是大探出一些消息了,朝廷果然如他所料派薛禄为征讨先锋,这个薛禄早年随军夺取北平九门。真定之战时,生擒左副将军李坚,因功升任指挥佥事。此后,随朱棣援救永平(今河北卢龙),攻克大宁(今内蒙古宁城)、富峪(今河北平泉北)、会州(今河北平泉西南)、宽河(今河北宽城),并回军北平,进封指挥同知。说起来,也算得上一员猛将,可比起朱能,张玉、丘福来,还是少了些气候,自己连他们都不惧,何惧一个薛禄,所以他才派人送出战书,约明日在城外一战,他相信凭着眼下的实力,打败薛禄并不是难事,一旦薛禄战败,自己的声名大震,往日那些纷纷依附与自己的各路指挥使也都会再一次投到自己的怀抱里,等那时候占领济南城,从而夺取山东,挥军南下夺了南京城,从而占了大明半壁江山,再一步一步稳打稳扎,夺了朱瞻基的宝座,正想着入神,忽听得一阵脚步声,跟着一个声音大叫道:“王爷,王爷……?”
朱高煦眉头一挑,喝道:“慌慌张张成什么样子?“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王斌,他顾不得朱高煦的呵斥,大声道:“王爷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朱高煦喝道:“王大人你什么时候胆子变得这么小,一个薛禄而已,何必如何惊慌?”
王斌道:“王爷错了,卑职刚刚得到消息,皇帝,皇帝御驾亲征了?”
“什么?“朱高煦正端坐在刚刚制作的龙椅上,听了这话儿险些从龙椅上一个跟头栽倒下来,好一会儿才道:“你,你说什么?”
王斌道:“皇帝,皇帝他御驾亲征了,十万大军已到了乐安州了,王爷,王爷我们怎么办?“
朱高煦盯着王斌道:“这,这不可能,不可能,朱瞻基那小子,不是派遣薛禄征讨本王么,怎么御驾亲征了?“
王斌道:“皇帝怕薛禄与王爷有旧,学了那李景隆,亲自来征讨王爷了?“
朱高煦这下彻底慌了,好一会儿才道:“还请徐军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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