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红的血就这刀光喷涌而出。
“曹钦可敢一战?”
他勒住战马,大声喊道。
回应的是一阵战马声,雪白的战马宛如一头发怒的野兽,在百万军中奋力向前,但凡碰上的将士,不分敌我都被战马上那人挥到劈落。
曹宁看得分明,那刀光不急不缓,沉稳有力,并无多余的招式,但每一刀劈落,无不干脆利索,容不得对手有半分的反抗。
“狼斩果然厉害。”曹宁自言自语的道。
目光就那么看着冲过来的敌人,眼前的这个满脸愤怒的男人,并不是外面的想象得那么没用,他依稀记得在曹钦十九岁那年,父亲辞世,家中无人做主,曹家的偏房开始动了欺压这对刚刚丧失了丈夫父亲的孤儿寡母。
偏方看上了他们的田产,房产,甚至是他的母亲。
偏房不怕人高马大,不怕人多欺负人少,集聚了三十人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上,他束甲仗剑,领着三十人出现了在曹钦的宅院。
四周一片静悄悄,围观的百姓甚至开始叹息。
但结果却出乎意料。
当偏方满脸得意的领着人马冲进去,迎接他的却是一个提着朴刀,瞪着一双愤怒的眼神的曹钦。
那个早上,也是曹宁第一人看见曹钦。
在三十个人高马大的壮汉面前,曹钦的身影显得那么的渺小,那把朴刀是那样的无助,但哪双眼睛却充满了神采。
那是他第一次认真看那双眼睛。
一个十九岁的少年的眼睛。
除了仇恨,还有对一切挑战的渴望。
他渴望打败敌人。
偏房尚未说话,那一人一影一刀,宛如一道闪电冲了过来,他的速度快得不可思议,露在阳光下的那条臂膀如此的有力,那浑身散发的肌肉让人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