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以他们哪点患得患失的性子,如何该做出这等威逼天子的事来。
看来他们是等不及了,朕这个皇帝怕是在他们的眼里已经是个罪人了。
天不知什么时候黑了下来,小皇帝没有走的意思。
晚风习习,月色姣姣。
站在一座假山后面的阮浪看着端坐在长椅上的小皇帝,心里满是担忧,有心想提醒皇上天已经不早了,该回宫歇着了,可又怕自己出声打断了皇帝的思路,惹得皇上不高兴落了一身罪责。
眼前的这个小皇帝看着是好伺候,但脾气再好,那也是皇帝,伴君如伴虎这道理千年不变。
用在小皇帝的身上同样好用。
见皇上没动身的意思,他也只能站在哪儿耐心等待。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得一声叹息,假山前的小皇帝忽的站起身来道:“朕累了,先回宫。”
“好咧”。阮浪大喜,急急忙忙从假山后走了出来,迎上了小皇帝。
小皇帝面色如水,就那么一步一步地走了过来,等阮浪的双手托起了他的臂膀时,他才道:“待会儿你去一趟杨府,给杨大人带个信儿,你替朕告诉他,明日来朕的西宛,朕与他有要事相商。”
“奴婢这就去。”阮浪应了声,毕恭毕敬的去了。
“回朕的书房。”小皇帝丢了一句,不等身后的太监跟上,大步向着书房走去。
夜光如水,皎洁的月光撒在了杨府的黄色的瓦片上,宛如披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
杨府,西边厢房。
一灯如豆,一张宽大的梨花床榻上,一个女人从被子里露出了半张脸来,灯光下女人的脸很紧致,眼角之处虽能看到细细的皱纹,但丝毫不影响那张脸所展现出来的女儿家的娇媚,露在外面的臂膀宛绸缎一般,闪着女儿家特有的光泽。
女人似乎很满意自己的状态,漆黑的眼珠子先是四下看了看,这才冲着男人吐了口气,眉宇间带着丝丝的满足,然后将半个身靠了上来,就那么湿漉漉地贴在了男人的胸口上,语带着嗔怒的道:“你啊也不知是什么做的,都一把年纪了还这般折腾
,你不知爱惜的身子骨,要是让旁人知道你堂堂首辅窝在家里搂着妻子做这些羞死人的事,还指不定怎么骂人家,没准儿,外面的人早就把我看做了祸水呢?”
男人面色红润,透着一股阳刚之气,眉宇间带着几分满足,听了女人这话,伸手在女人光滑的臂膀上轻轻抚了抚,笑道:“沈姐姐从来是最聪明的,可知什么人才能做祸水?”
怀里的女人似是有了兴趣,从男人的怀里扬起脸来,那张脸精致可爱,好不动人,说是祸水倒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