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傅锦萱今早穿着的是一件湖绿色旗装,然而胤禛却嫌这件旗装不够厚实,未免傅锦萱在路上着了凉,胤禛又亲自为傅锦萱挑选了一件宝蓝色桂花云纹旗装,这件旗装的内里铺着上好的棉絮,袖口与领口处皆镶有白色的貂毛,既保暖又轻便,收腰贴身的剪裁使得这件旗装的保暖性比起其他宽大直筒式的外袍又更加好上几分,穿在身上果然极为舒适。
胤禛又为傅锦萱扶了扶发髻上的碧玉簪,仔细的用紫貂披风将傅锦萱围了一个严严实实,随后又从方琳手中接过精巧的宝蓝色珐琅彩绘暖手炉塞到傅锦萱白嫩的小手中,而后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拥着傅锦萱向停在桂华苑外的暖轿走去。
胤禛与傅锦萱乘了暖轿行到正门口,又换乘了一辆宽敞舒适的马车,而后才出了贝勒府,向京城近郊行去。
傅锦萱记得前世在福晋乌拉那拉秀娴身旁做婢女的时候,曾经听福晋提及过胤禛一向喜爱骑马多过乘坐马车,此时又见马车中铺着厚实的锦被,座位旁边皆置有暖炉,几案上更是早早的备好了热气腾腾的热茶与几样精致细点,恰好都是她喜爱吃的口味。傅锦萱心中一暖,看向胤禛的目光之中也便多了几分柔软与感激。
胤禛看出了傅锦萱的心思,不禁哑然失笑,瞪了傅锦萱半晌,方才忍不住捏了捏傅锦萱白皙的脸颊,无奈的叹息道:“只不过是一些琐碎的小事,哪里值得萱儿如此动容。身为萱儿的夫君,宠爱自己的小娇妻自是理所应当之事。萱儿只管坦然接受便好,无需因此对我感恩戴德。”
胤禛说罢,目光微闪,勾唇浅笑,低下头来在傅锦萱的耳边轻声低语道:“萱儿应该知道,我心中所求的情感,可绝对不是感激之情。因此,萱儿若非打算给我添堵,以后还是不要在我的面前露出这样感激的神色比较好些。否则……”
胤禛说道此处忽然顿住,张口咬住傅锦萱白嫩的耳垂,轻轻噬咬、用力允吻,坏心眼的故意往耳眼里轻轻吹着热气,喃喃低语道:“你若是再惹我生气,我便要亲自好好教导教导你,身体力行的告诉你我所期盼的情感,究竟是什么……”
傅锦萱的耳朵一向极为敏感,哪里禁得起胤禛如此挑逗,顿时嘤咛一声软倒在胤禛怀中,白皙的俏脸染上朵朵浅粉色的云霞,使得原本清丽无匹的容颜又增添了几分平日里不多见的艳丽与妩媚,纤细娇软的身子柔若无骨,身上阵阵若有似无的女儿香惹得胤禛情动不已,不过片刻功夫,胤禛的呼吸便明显粗重了起来。
傅锦萱见胤禛在马车上忽然动了情心,心中顿时慌乱起来,一边伸手抵住胤禛的胸膛,一边不安的左右张望,生怕前方赶车的侍卫觉察到她与胤禛在马车内不同寻常的响动,一张娇媚的芙蓉面比刚才更添了几分红润,一双清澈水润的杏眸可怜兮兮的望着胤禛,低声恳求道:“请爷可怜可怜妾身,饶了妾身这一次吧!妾身以后再也不敢了!如今可是在马车上,若是被赶车的侍卫或是外面路上的行人看了去,那妾身可就没脸见人了!”
胤禛见傅锦萱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凝望着自己,娇软着语气可怜兮兮的讨饶,那副模样怎么看都更会让人忍不住心中邪恶的心思,想要进一步狠狠的欺负她。
然而,胤禛终究是舍不得惹傅锦萱伤心难过的。但是却也没有立即如傅锦萱所愿放开她,而是缠着她拥吻半晌,尽管不曾做到最后一步,然而却依旧揉乱了傅锦萱身上的精美旗装。直到钗横鬓乱的傅锦萱嗔怒的瞪着胤禛,胤禛才暂且放过了她。
傅锦萱一边快速整理着自己凌乱的衣衫与发髻,一边于心中琢磨道:难道说天下间的男子无论身份高低贵贱,骨子里都有着闷骚邪恶的一面?在家里怎样缠绵胡闹她都能够接受,可是为什么非要在外面擦枪走火呢?车*震神马的,难道真就那么好么?
胤禛将气呼呼的傅锦萱揽入怀中,脸上带着醉人的笑意,薄唇贴在傅锦萱的耳边,低声对傅锦萱解释道:“萱儿切莫胡思乱想,以为我在故意轻薄你。刚才我对你所做的事情,皆是两情相悦的情侣情不自禁的反应而已。萱儿也不必害羞,等你日后渐渐习惯了,也便不会觉得这样别扭了……”
傅锦萱愕然当场,勉强挤出一抹无限娇羞的笑容,心中却是暗暗叹息,若是可以让她自由选择,她才不想要习惯这样的事情呢好不好!
傅锦萱稳了稳心神,才忽然发现马车竟然行驶了许久也未曾停下来。
傅锦萱疑惑道:“妾身刚才还曾经猜测爷或许是打算带妾身去往一溪云用膳呢,如今看来,爷要带妾身去的地方似乎比一溪云远得多了!若是再过一会儿,只怕咱们都快要到京城近郊了吧?”
胤禛伸手刮了刮傅锦萱的小鼻子,浅笑道:“萱儿猜的不错,我要带你去的地方正是位于京城近郊。”
然而无论傅锦萱如何追问,胤禛却又不肯再透露半句了。傅锦萱琢磨着胤禛可能带她去的几个提地方,心中也便有了些数,却并不觉得胤禛所选的地方会令她感到大吃一惊。然而不久之后,傅锦萱便发现自己的想法有多么可笑。胤禛带她往的地方虽然十分震撼,但却并未使她过于惊讶,真正使她震惊的目瞪口呆的却是胤禛得到那个地方的过程与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