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夏初秋被紧急地推进了抢救室,这一次的状况比上一次更为糟糕,医生的脸上一片凝重。
炎少神色惶然地站在走廊里,自夏初秋被推进抢救室那一刻,他就出现这一种呆滞的状态。
抢救室里,夏初秋没有任何的意识。医生给夏初秋打了止血保胎针,但是好像不管用,夏初秋的血压一点点降低。
负责抢救医生脸色越来越凝重,照这样下去,孩子有可能会不保。
医生急匆匆地向外走去,径直走向炎少的面前。
炎少的精神猛地一震,眼睛空洞无意识地看着医生。
“她怎么样了?嗯,她怎么样了?”炎少手虚空抓着,抓了几把把医生的胳膊抓住,使劲地摇晃着,脸上一片厉声,心里有着说不出来的慌张。、
手术没有结束医生就出来了,这意味着什么?炎少不敢想象下去。
医生被炎少大力地摇着发不出一句话说来,陆凡在旁边看着立刻上前把医生从炎少的手里解救出来。
“医生,到底是什么情况?”陆凡急声对医生说道。
“病人的情况很糟糕,孩子可能保不住了,另外,病人的血压不稳,需要输血…”
“输我的,输我的。”炎少飞快地打断了医生的话,“我和她的血型一样,输我的。”
“那你跟我进来。”医生看了一眼炎少,丢下一句话转身向抢救室走去。
陆凡扶着炎少快步跟在后面。
世纪大酒店,季翰墨和龙静的婚礼正在举行,当主持人宣布礼成时,全场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季翰墨嘴角带着微笑看着龙静,伸手掀开蒙在龙静脸上的面纱,在她的额头上深深地印下一吻。
龙静幸福地闭上眼睛。
简辉在旁边,瞳孔猛地一阵收缩,手紧紧地攥成拳头。
心里隐隐地疼痛。
龙珂悄无声息地来到简辉的身边,轻笑,说出来的话却字字刺入简辉的心里,“看着心爱的女人嫁给别的男人,心是不是很痛?是不是感觉自己很没用?”
简辉霍然回头,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狠狠地看着龙珂。
龙珂的脸上一笑意,给简辉一个热情的飞吻,踩着高跟鞋扭着腰离开。
婚礼仪式终于举行完了,龙静挽着季翰墨的胳膊拖着长长地婚纱向下走去,脸上是怎么化解不开的浓浓的笑意和满腔说不出来的幸福。
从今天开始她就是季翰墨的妻子了,未来的每一天他们就在陪伴在一起,他们一定会幸福,会子孙满堂,会白头偕老。
这一刻,夏初秋还生死不明地躺在抢救室里。
季翰墨拥着龙静向二楼休息室走去。
婚纱店的工作人员化妆师一齐涌了过来,替龙静换衣服化妆。
季翰墨站在门外,莫明地心里的那股不安越来越浓烈,心神不定,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在心里蔓延发酵,隐隐地他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有一名男人急匆匆地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部手机。
“季总,电话。”男人把手机递给季翰墨,“傅泽打来的。”
“嗯!”季翰墨轻轻地嗯了一声,接过电话,“傅泽,有事吗?”
“季翰墨,你现在可不可以来医院一趟?”手机那头傅泽迟疑了一下,语气凝重地对季翰墨说道。
傅泽今天是来参加季翰墨的婚礼,酒席还没有开始,便接到陆凡的电话,中途便急匆匆地离开了。
夏初秋的情形况很不好,血压心跳一直在下降,急需输血,炎少的身体已经坚持不住了,现在他需要季翰墨的帮忙。
“是小凝吗?她怎么啦?”季翰墨的心里猛地一紧。
昨天晚上他见她时,还好好的,怎么现在?
“如果不是情况危急,我也不会给你打电话。她现在躺在急救室,急需输血。”傅泽飞快地对季翰墨说道。
“我知道了,我现在立刻赶过去。”季翰墨脸色一沉,挂断手机抬步就要走,刚走一步,他的脚步立刻停下了,转身推开了休息室的门。
“你们都先出去一下,我有事要和龙静说。”季翰墨冷声对屋里的人说道,脸上一片寒霜。
屋里的人被季翰墨的样子吓住了,什么都没有说,放下手里的活,一个个离开了房间。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了,龙静坐在化妆镜前,抬眼诧异地看着季翰墨。
“龙静,我刚才接到傅泽的电话,夏初秋的情况很不好,急需要输血,她的血型特殊,只有我和炎俊哲的血型和她一样,现在我要赶去医院,这里一切都拜托你了。”
季翰墨盯着龙静的眼睛,飞快地向她解释。
龙静的脸上浮现一片担心,“那你还等什么?赶紧去,一会儿我向爸妈解释。”龙静催促着季翰墨赶紧走。
季翰墨深深地看了一眼龙静,“谢谢你!”季翰墨丢下三个字,转身带上门快速地离去。
他不知道为什么要对龙静说谢谢,莫明地就是很感激龙静。季翰墨心里比谁都清楚,他的离开会给龙静很多的麻烦,有可能是白眼,嘲笑,压力。
但,季翰墨已经顾不得想那么多,杨小凝现在还躺在医院等着他去救,如果不是情况危急,傅泽绝对不会给他打电话,今天可是他的婚礼啊!
小凝,你一定要撑住,我现在就去救你,小凝你一定要撑住。季翰墨在心里默默地说道,开车向医院疾驶而去。
龙静对着镜子里自己的苦笑。
婚礼上新郎走了,一会儿她要怎么向客人解释?向季建凯和米萱解释?她要怎么应付眼前的场面?
季翰墨,你可真是看得起我啊?你当真以为我就是万能的吗?
龙静脸上的苦笑越来越浓,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心里却涌出一丝欣慰来,还好季翰墨离开时和她说了一声,如果他直接丢下她消失,她一定会很难看很伤心的。
休息室的门从外面被人推开,米萱一脸疑惑地走了进来,“龙静,翰墨急匆匆去哪里了?打电话也不接,这婚宴就要开始了,新郎新娘要去敬酒的。”
米萱今天身穿了一条紫色绣金边的旗袍,头发高高盘起,脖子上戴了一串珍珠项链,肩上披了一条白色的披肩,整个人雍容高贵,此刻她的脸上有着说不出来的焦急。
“妈,翰墨去了医院。”龙静起身站了起来,扶着米萱坐下,一脸平静地看着米萱。“一个朋友生病住了医院,听说很严重的,翰墨赶过去看看。”
“医院?朋友?”米萱的眉头皱了一下,这个季翰墨该不会又是去看夏初秋了吧?
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呢?米萱的心里责怪着季翰墨,心里虽然着急,但是眼下这种情况还得安抚龙静。
“小静啊,翰墨不是做事鲁莽的人,一定是那个朋友病情太严重了,你不要放在心上啊!”
“妈,我理解。翰墨走时和我说了,我就是不知道一会儿该怎么和客人解释,翰墨走了,这敬酒该怎么办?”龙静一脸为难地看着米萱。
“算了,一会儿你在这里休息,我和你爸去敬酒。”事已至此,米萱也只能这么做了,新郎跑了,总不能让新娘一个人去敬酒吧?
“妈,辛苦你了。”龙静双手搂着米萱的肩膀轻轻地说道。
米萱想说什么,微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说,轻轻地拍了一下龙静的肩膀,起身站起来向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