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算明日再攻打郏下。”龚都站在西面的敌楼上手扶着城墙,朝着郏下方向眺望,面容一脸的凝重。
廖淳问道:“官军若依然是坚守不出,兄长如之奈何?”
龚都道:“那就强攻!”
廖淳摆摆手道:“郏下的城防内卫由校尉屈铭亲自统帅,此人颇通兵法,善于防守,手段极为毒辣,火油毒箭无所不用,兄长若是强攻这恐伤亡恐怕过大啊。”
龚都愤愤然一拳砸到城墙上恨恨的说道:“屈铭这阴险小儿,我也着实吃过他不少得苦头!然而郏下被我前番连日攻打,兵士也已疲惫,而那宛城之兵只够自保,是不敢出城来救的,不趁此时拿下郏下,等那官军援兵一到,宛城、郏下两下里夹击,则安众危已啊!”
廖淳沉思良久道:“兄如果定要打这一仗,我倒是有一计可破郏下。”
听到这句话龚都一阵欣喜,一把握住廖淳的手说道:“哦~是何妙计,快些说出来听听。”
廖淳道:“兄长明日在城中留五百弓手由我来指挥,然后尽起安众之兵,全力攻打宛城。”
不等廖淳说完龚都就挥手不停,急忙止住道:“不可!不可!那宛城城墙高大厚实,以我们现在的兵力是根本无法打下宛城的,如若那时郏下屈铭前来救援,断我后路,宛城守军又从城中冲出,两边前后夹击则事危已。”
廖淳笑道:“兄长莫急且听我把话说完,明日兄长只管去全力攻打宛城,那屈铭自负通晓兵法,见我等倾巢而出,以为安众空虚则必来偷袭。只要屈铭带兵一出郏下城,我们伏于郏下的细作就快马报信给兄长,兄长那时即刻丢开宛城挥军直取郏下,正如兄长所说宛城兵少,我料那褚贡必不敢在兄长撤兵时追赶,若他不追赶则郏下城必为兄长所破;如其冒险追来,兄长反戈击之,先取宛城再取郏下,则荆北一战可定。”
龚都听得是一脸兴奋,搓着双手道:“只是,如何让那屈铭知道我等攻打宛城?”
廖淳嘴角一扬,笑道:“呵呵,这不是还有六个官军在我们的手里么?”
龚都问道:“元俭你打算怎办?”
廖淳答道:“就让老军爷放他们回去报信。”
龚都又问道:“那老头可信?”
廖淳笑道:“兄长放心。”
龚都低头思索了一会儿,还是觉得不放心廖淳就用这一千人守城,他倒也不是怕城池丢了,怕的是城池若是陷落廖淳会有危险,于是对廖淳说道:“元俭你只凭一千人恐难守城,我再留一千与你。”
廖淳笑道:“一千足已,屈铭必死!”
是夜三更时分,当龚都和廖淳正在大张旗鼓的埋锅造饭准备出征时,老军杨庆和徐骁两人已经把安众牢房内的看守都用酒给灌倒了。
那老军杨庆对徐骁使了个眼色道:“骁儿快去打开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