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宦官见廖淳等人的戒心很大,于是收敛了笑容,叹了口气道:“好吧,为了显示我的诚意,我先跟各位交个底。我乃中常侍封谞之子,封口,我娘在我爹净身进宫前怀的我,后来在我出生之后,我爹以弃婴的名义将我带入宫中,这‘封口’之意便是让我守口如瓶,不但要保守自己的身世秘密,而且也要在宫中说话也要谨小慎微。也就在今年正月,我爹因与太平道联络举事一事,被太平道中的叛徒唐周告密,以至于我爹与徐奉叔二人同那太平道联络之人马元义一同被车裂于这洛阳城中的雍门,而同时被处以极刑的还有宫中许多的禁军。这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本无可怨,但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杀不了狗皇帝,却也要让唐周这狗贼血债血偿!但是后来当我一路追查唐周下落的时候,无意中发现原来这唐周原来早被那屠夫何进收买,这何进一方面是想要镇压太平道的举事,但是他最主要的还是想要借此,来对付以我爹为首的十常侍,以便能够独揽朝中大权。其实我并不在乎谁来主宰朝政,但既然这屠夫杀了我爹,那我就要他偿命!”说着狠狠的一拳砸在了他自己面前的几案上。
鲍恢冷笑道:“封谞之子?!笑话!这封谞自小便在宫廷长大,又哪来净身进宫之前娶妻生子一说?这种话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我鲍恢!你真把我这些朋友当贼了么?以为跟黄巾贼扯上关系我们就会信你?!”
这小宦官封口说起杀父血仇正满心的悲痛与愤怒,却不想被鲍恢说成是在编胡话骗人,一时气急,竟差点说不出话来,道:“你!你一个小小外官又怎知我们宫中宦官之事?!”
鲍恢冷哼道:“休说你们这些后宫阉人,就是上至皇室宗亲,下至京畿三辅的富户,远至藩镇边臣,又有哪个我不知?!哪个我不晓?!如不如此我又怎么能当好这个‘都官从事’!”
封口则冷冷的回敬道:“芝麻绿豆点官口气倒不小!中常侍大长秋难道连改个宦官名册卷宗的本事都没有吗?!还有告诉你,不是所有的宦官都是‘阉人’!”
被封口轻蔑的说成“芝麻官”鲍恢暴怒,拍案而起,吼道:“你说什么?!”
廖淳急忙喝止他道:“子光!给我坐下。这内官他没必要骗我们,陈兄手下那俩弟兄的身手你是知道的,但居然被他的手下悄无声息的拿下,可见他若要对付我们,那是易如反掌。
封口笑道:“算你识趣!”
廖淳道:“你说了这么多,不只是想让我们听故事吧。”
封口拍手笑道:“聪明!这样吧,既然你们不愿意说,那我也不问你们是谁了,只看门口那俩守卫,便知各位的身手不错,只要你们帮我杀了何进这条老狗,荣华富贵,抑或加官进爵,我都能满足你们。”
廖淳道:“明显你的手下身手更不错,为什么你不让他们替你去杀何进,这样或许成功的几率还要大一些。”
封口答道:“我手下的那些都是宫中的禁卫,是当初跟随我爹举事失败后,潜藏下来的,他们的身上都烙有宫廷的标记,一旦刺杀失手,这何进便又有借口来清理一次后宫的宦官与禁卫,目前在禁军中可以信赖的心腹已经不多,我冒不起这个险。”
陈幕手中玩着他那把刀说道:“要是我们不答应呢?”
封口道:“那我只好送你们上西天了,因为你们知道得太多了。”
姜兰甫叹了口气道:“去刺杀大将军,那基本是条死路;不答应你,要对付的也就门外那几个宫中禁卫,我看干了你,我们活着的几率还大一些。”说着便去拔腰间的弯刀。
封口冷笑道:“你可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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