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儁回到营寨未待歇气便召集众将商议,朱儁谓众将道:“今日阵中那贼军小将不知何人,竟如此之厉害,能破得我的八门金锁之阵?如今斗将我军之中没人打得过那‘截天夜叉’,论兵,这宛城之贼又数倍于我军,这可如何是好?唉!”说毕重重的叹出一口气来。
与鲍恢合为“二鲍”的鲍鸿此时因战功已升至“下军校尉”,刚才当鲍恢领着黄巾兵士破阵之时,鲍鸿也正领着他本部的一队官军在军阵中列阵,因此鲍恢破阵的前前后后,鲍鸿看得是一清二楚,而他骨子里那种嫉恶如仇的脾性,让他对于这个昔日的好友加战友竟如此死心塌地的当起了黄巾贼,与朝廷的官军对抗,是失望透顶,以至于深恶痛绝,此时他听到主帅朱儁问起,便要告诉朱儁,这“贼军小将”就是与自己曾经合称“二鲍”的叛徒“鲍恢”。
而当鲍鸿正欲开口之时,一边的曹操干咳一声,并冲他使了个眼色,而后又抢在鲍鸿的前面对主帅朱儁说道:“中郎将大人勿忧,明日末将再布一阵,定能破敌!”
朱儁一听曹操说能破敌,心中大喜,不过他心中仍有疑惑,于是问道:“哦?孟德果能破贼?”
曹操抱拳答道:“如不能胜,甘当军法!”
朱儁听了大喜,高喊一声:“好!”不过他紧接着他又对曹操说道:“这胜败乃是兵家常事,孟德千里疾行来助我破贼,我已感激不尽,明日一战尽力便好,军令状就不需要立了。”
朱儁之所以会这么说,说到底他还是没有信心,他怕万一曹操立了军令状又不能取胜,那到时候是自己是杀也不好,不杀也不好,杀了曹操不但自断一臂,而且情理、道义上说不过去,更无法对大将军与左中郎将皇甫嵩交待,而不杀曹操则难以服众,日后军中法令则再难实行了。
而那鲍鸿在曹操暗示之下,便领会了他的意图,因此强忍着心中的怒气,没有向朱儁说明鲍恢之事。
散帐之后鲍鸿拉住曹操埋怨道:“你不让我说那叛贼(鲍恢)之事也便罢了,何苦又将自己填进去,你明知你所通晓之阵法,那叛贼亦皆通晓,明日一战你又如何能胜?”
曹操笑道:“我又没立军令状,鲍兄又何须为我挂怀?”
鲍鸿生气道:“纵使你没立军令状,但你夸下海口,明日若是不能取胜,我看你还有何面目在这军中立足!”
曹操摇头哈哈大笑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我等皆为故交旧友,你与那鲍恢又共称‘二鲍’,你却为何只知鲍恢精通阵法,而不知鲍恢的为人?这鲍恢极重情义,今日若非他有意放过,我等此刻怕早已横尸沙场,又岂能在此驻足畅谈啊?明日斗阵,我若告知鲍恢,我是立了军令状来的,那到时他又怎忍率兵破我之阵?只要鲍恢不道破我阵中玄机,那那些黄贼岂不是束手可擒!”
虽则曹操说得头头是道,但鲍鸿心中却仍是疑虑重重,然而曹操也不顾鲍鸿一脸的疑惑,大笑着顾自己走回自己的军帐去了。
说明:鲍恢“二鲍”之名虽然名震京师,但是朱儁是个外官,所以并不认得鲍恢;另外,鲍恢在三河骑士中只是一个小校,所以作为刚刚接手这支队伍的统帅的右中郎将朱儁不认识鲍恢也很正常。最后:作为“二鲍”的鲍恢与鲍鸿,把他们安排到三河骑士中,并让鲍恢叛投到廖淳麾下,陪伴廖淳征战,是作者的虚构,原因是:一则,让读者对当时名震京师的“二鲍”有些了解;二则,史书对此二人的记载甚少,尤其是鲍恢,因此能够让作者自由发挥的空间大,并且不会影响本书“还原一个相对真实的历史”的主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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