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遁逃(1 / 2)

廖淳走回到众人身边的时候,发现陈幕正往那姜半仙与那官军小卒的口中塞东西,而一旁许多的兄弟都在那里强忍着偷笑。廖淳知道陈幕这是又在喂他们吃他的“忠心丸”了,也许是众平这么走了让廖淳觉得有些伤感,于是他竟有些怜悯起姜半仙这老神棍来了,便对陈幕说道:“好了,你就不要再捉弄他们了,反正我们现在也不需要他们在为我们做什么了。”

廖淳对陈幕这么一说,陈幕道还没有答话,这姜半仙与那小卒就先慌了起来,他们以为廖淳说不需要他们再做什么了的意思,就是他们没用了,可以杀了,于是便磕头如捣蒜般的没命的求饶了起来。

但这时廖淳却对他们说道:“你们吃的不是什么‘忠心丸’, 就是普通的老泥丸子。”

姜半仙与小卒听了一时还没反应过来,陈幕便慢悠悠的解开了衣衫,又在自己的肚子上搓了起来,转眼就又搓出一个老泥丸子来,问姜半仙与小卒道:“要不要再来一个?”

这时周围一众的兄弟,见廖淳与陈幕都不再隐瞒老泥丸子的事情了,便也不再憋着笑了,都放声捧腹哈哈大笑了起来,把刚刚命悬一线浴血拼杀的惨烈都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而姜半仙与小卒这才也明白了过来,自己刚刚吃的所谓的解药是啥,于是抠着喉咙,哇哇的吐了起来,想要把吃进去的从陈幕身上搓下来的老泥丸子给吐出来,这样一来更是惹得众人仰天大笑。

廖淳见姜半仙与那小卒吐得差不多时,便对二人说道:“多谢二位之前的帮忙,让廖某救回了老娘与兄弟,现在你们可以走了,我不会再为难你们。请!”说着便摆出了一个请的手势让二人走。

那官军小卒一看廖淳让他们走了,便赶忙转身撒腿就跑,但他跑出去一阵却发现身后的姜半仙却并没有跟上来,于是便转过头去看,一看之下却发现,姜半仙这老神棍不知又在搞些什么名堂,他竟扑通一下跪倒在了廖淳的脚下,拉着廖淳的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大声痛哭,要廖淳收留他。

原来这姜半仙一早看到廖淳之时,便从廖淳的面相之上看出,这廖淳日后定是能拜将封侯的大贵之人,而在廖淳与众平在那里说话的那会儿,他又跑去跟廖淳的老娘套了近乎,问出了廖淳的生辰八字,算得廖淳是“火”命之人,那么他自己的那卦“往南行,逢贵人,遇火得生”便不就全应在了廖淳的身上,所以他此时又怎么肯轻易的离开廖淳,再说他自己之前做的那些事,那可件件够得上杀头的罪,此时要是再没了廖淳这群黄巾贼的保护,自己可真就要有“血光之灾”了。

廖淳经不起姜半仙老泪众横的苦苦哀求,同时他想,这姜半仙说得也有些道理,他们帮自己骗了朱儁诈降,又打开了宛城的城门帮大哥龚都拿下了宛城,要是被官军抓了却实是没有活路了,于是便点头同意了姜半仙他们留下。

不过,廖淳不知道的是,姜半仙拉着他的手老泪众横的苦苦哀求,那都是装出来为了博取他的同情的,而其实姜半仙在拉住廖淳手的时候,那多年来养成的职业习惯让他早已在那里又替廖淳摸骨算命了起来,当然这些都是题外话了。

而那小卒看姜半仙竟然主动要求留下来,虽然他不知道这老神棍到底想干什么,但是以他的机灵,他知道只要跟着姜半仙,一准不会吃亏,于是便也跑回来不走了。

龚都看廖淳对付完了姜半仙与那官军小卒,便问廖淳道:“众平走了?”

廖淳点头道:“走了。”

这时陈幕问廖淳道:“我刚刚隐隐你听在跟那众平在说,说要落草为寇,真的假的?”

廖淳原本只是随便一说,但这时他抬头看看已经变黑了的天色,和面前这数百个几乎个个都挂了彩的弟兄,知道如今这天下之大也已经再无自己这群“黄巾贼”的容身之地了,于是便点了点头道:“只能落草为寇了,只是对不住陈兄你,让你丢了山头与我一同举义,到头来死了那么多兄弟,还是只能做回山贼去。”

陈幕道:“都说了我们是兄弟,兄弟之间说这些干什么?”以后再说我可翻脸了,说着故意唬起脸来。

边上的陈岭也道:“原先的山头是没了,但是轩辕山与嵩山那里搭的寨子应该还在,我们可以到那里先落脚。”

廖淳听了又点了点头,并问龚都道:“大哥有何打算?不如跟我们一道往轩辕山去如何?”

龚都道:“如此甚好!那就多谢二位当家的了,让我跟我这些兄弟能有个容身之所。”

陈幕道:“龚头领这是哪里的话,你是元俭的大哥,那便是我们的大哥,再说大家两处人马合在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众人商议定了便要起身趁着夜色往轩辕山赶去,这时廖淳突然又在人群中瞥见了自己从城里面带出来的那个孙仲掳来的女人,而这女人这时正与自己的老娘,还有陈梦婷呆在一起。

廖淳心想,姜半仙与那小卒是犯了杀头的罪了,赶他们走反倒是害了他们,但是这女人却是个寻常百姓,而且她的家应该也就在宛城内或者是宛城周边的一些村落里,那就不如在这里把她放了,让她自己回家去。

于是廖淳便走过去对那女人说道:“姑娘,昨夜廖某酒醉多有冒犯,还望姑娘恕罪,如今官军已退,姑娘可速速回家与家人团聚去。”

这女人一听廖淳这是要赶自己走,就抹着眼泪哭了起来,说道:“昨夜你如此轻薄于我,将我,将我……”

这女人“将我,将我”说了半天却始终说不下去,原来她是想说廖淳将她睡了,但是这女人脸皮薄,这话始终是说不出口的。不过话说回来,廖淳倒确实是同这女人在一张床上睡了,但是由于他实在是喝了太多的酒了,而且也灌了那女人许多的酒,所以他们两人只是在那里睡了一觉,别的啥事没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