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宾被陶斌扁了一顿。
因为他被陶斌抓住又~在打听曹华严是同性恋加贩毒的事。
两人都被叫到了办公室,之后又去医务室。秦青是在医务室见到他们俩的,伍宾叫她来继续解释关于他们的研究。
“……”秦青站在床前看隔床一坐一站的两人,她看伍宾:她怎么不知道他们还在研究曹华严的事?
因为没有见到鬼——虽然她梦到了但是不能说=没有鬼就没有研究。
这个研究小组应该早就解散了吧?孙明明和柯非最近的活动明明是寒假去哪里旅行的事,是韩国还是日本呢?真是好难选择。
伍宾哀求的看向秦青,他被打得很惨,扣子掉了两颗,背包的带子断了,裤子上全是地上的灰。陶斌的武力值是很高的。
看他这么惨,秦青觉得还是应该说点好话。
她看陶斌,而陶斌还在虎视眈眈的瞪着伍宾。
秦青啊了声:“我发现你们俩的名字读音一样啊!”
陶斌:“……”继续瞪!
伍宾:“……嘿嘿,是啊。”想陪笑但笑不出来。
秦青只好先审问伍宾,给他个说话的机会,希望他能抓住机会说点好听的。
“到底怎么回事?”她问,“你怎么会去跟人问这个?”
曹华严是同性恋的事就是从他偷看同寝男生洗澡还有给对方洗内裤这事延伸而来,但首先,这个还没有经过证实。
而杉誉大学有个同性恋爱角,是由同性平权活动引发的,就在英语角旁边,一个斜影扶疏的小花园。
同性恋爱角那个地方听说有□□和卖□□的。
所以曹华严是同性恋——他肯定去过同性恋爱角——他自杀了所以事情很严重所以他有可能贩毒=结论产生。
秦青在看过那个所谓的暴料包后就有种头晕的冲动。因为伍宾刚得到科普时只听到了结论,曹华严是贩毒的同性恋骗了很多小男生还可能得了爱滋病etc
然后有了暴料包,然后她就完全理解为什么陶斌会打人了。这根本就是欺负死人不会说话!
伍宾被打得很惨但也努力严肃的说,“我是想找出真相后,他不就不会被人传这种话了吗?”
陶斌气冲脑门的大喊:“怎么查?!人都死了怎么查?你怎么知道什么是事实?怎么保证打听来的是真的?你这样只是让人再注意一次他的事!你知不知道最近班里又在议论他了?本来大家都快忘了,说起他也只是说一句可怜!你这么一查,大家又开始把那些话再说一遍!我艹你大爷!”他越说越恼就要再冲过来打。
伍宾失急慌忙往外跑,秦青立刻缩到柜子后装自己不存在,等两人都跑了,她才走出来,他们的包还扔在这里呢。
秦青捡起伍宾的包,出去后给他打了个电话。
过了十分钟,伍宾千恩万谢的跑过来,“谢谢谢谢!”他抹了把汗,“我怕他在医务室等我,都不敢回去拿。”
秦青把包给他,劝他,“别再查了,人都走了,让人走得安生点吧。”
伍宾点头,“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他也只是好奇心作祟,没想到问的人太多就引起陶斌的注意了。
“请你吃个饭?”伍宾提着书包说。
“不用了。”秦青可不愿意跟他这个伤员去食堂吃饭,太显眼。
“走吧走吧,正好有个事跟你说!”
两人没去食堂,而是去了校外的小饭馆,坐下后一人叫了一份炒米。
伍宾说,“那本《徐家屯》谢了,我去找施教授了,他说可以帮我再找一本。”
秦青猛然想起:“对了!你书还没还我!”
伍宾赶紧从书包里拿出来,“我带着呢,就是想还你书才找你的。”
伍宾把书翻开,“你看这里,我觉得这个不是狐狸精,而是黄鼠狼精。”秦青低头看,是一个徐家屯里的人他四舅遇狐狸精的故事,不过她记得看过这篇的分析,徐家屯的人都认为他四舅是去城里找女人了,还有人说他是跟隔壁村的寡妇偷情,遇狐狸精的事是他编的,手上和腿上的伤也不是狐狸精咬的,而是狗咬的。
秦青也觉得那个故事是村民瞎编的,因为代教授当时听人讲故事是给钱的!每说一个故事两块大洋!不过那个年代能把故事编圆不容易,很多人没出过村连话都说不囫囵,编个有头有尾没硬伤的故事太难为人了,所以能骗到钱的人不多。这个狐狸精的故事算是难得编的还算真实的。
“有什么区别?”既然认为是假的,秦青就没太认真,饭上来直接开吃。
伍宾还在给她科普,“其实在民间传说里,常常把狐狸精和黄鼠狼精混淆。都有臭味,都偷鸡,被发现时都有大尾巴。”他看秦青不理他,压低声说,“区别就是黄大仙只偷家禽家畜,不偷人。变成女人偷男人精元的才是狐狸精呢。”
秦青面无表情,一副认真讨论的样子,“那人的四舅不是被偷精元了吗?”
“我认为这里是两回事,这人给混到一块说了。”伍宾也认真道,“他确实遇上了偷小牛犊的黄鼠狼,但他不是跟狐狸精偷情,而是跟人偷情。”他顿了下撇撇嘴,“哪家狐狸精会专门等在他每次晚上回家的路边就为跟他偷情?他是潘安啊?”
伍宾认为,这个四舅每次从城里回村都走夜路,正是为了拐到情人家偷情,然后等他从情人家出来的时候,碰上了偷牛的黄鼠狼,村里狗一叫,他跟着一起吓跑了,就被别的狗给咬了。他把事情混到一起说,就成他跟狐狸精偷情,发现狐狸精放臭屁露尾巴,他想跑让狐狸精给咬了。
秦青一边吃一边点头,没想到他还真推断的八|九不离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