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小赵把碗收走以后,慕庭晚就打开了窗户,将预先准备好的绳子拴在窗户的把手上,小洋楼只有两层,也只有五米高的模样,再加上楼下是厚草坪,基本上没什么大危险。 快到地面的时候,小赵突然叫了一声“小姐”,她一惊,松开了双手,直直的摔了下来。想站起来脚却给崴了,眼见着小赵要追上来了,一瘸一拐的从小门开溜了。偏偏这条路上的公交车班次还少的可怜,再摸摸口袋,一分钱都没带。脚崴了,没钱坐公交,只能一瘸一拐的往前走。
天色有些灰暗,轰隆隆的闷雷声从远方传来,五月份的雨总是来得很急,就像是现在,瞬间滂沱大雨,慕庭晚独自走在郊外的高速公路上,亦步亦趋的向前……
当慕庭晚走到天源城的时候已是暮晚。可惜萧亦澜还没有回家。她全身湿哒哒的,用手轻微的拧一下衣角,雨水便哗啦啦的滴下来。萧亦澜没有给她这里的钥匙,只能坐在台阶上干等。等得到等不到都还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问题呢。不过,回家是没法回了,现在回去,爷爷不打断她的腿才怪。
抱着膝盖,盯着中指的“鸩之媚”发呆,有点困,伏在双臂上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萧亦澜大概是九点多才回的天源城,今天和CT吃了个便饭,谈了一下上次终止的合约,所以耽搁了一些时间。打开手机,空白的页面,没有未读的简讯和未接来电,真是搞不懂那丫头最近在忙活什么,无奈的笑一笑,继续上楼。过道里的灯光很微弱,当萧亦澜在转角的台阶上看见那丫头的时候,心里突然紧了一下,黄色灯光模糊的折射在她周身,有些朦胧与苍白,行动已快于思维,走快去,轻声唤她:“晚晚,醒醒。”
她睡意朦胧的睁开眼睛,焦距由模糊变为清晰,在认清眼前的人是萧亦澜以后,她蓦地抱住他的脖子,像是寻求安慰的小孩。
萧亦澜显然没料到她会这样突然的抱住自己,僵住的手,在几秒以后,轻轻落在了她的背脊之上。
他听见她抱怨地说:“我都等半天了……你都不知道我爷爷可讨厌你了……”
她全身湿漉漉的,把她推开出些许距离,环住她的腰皱眉问:“身上怎么湿透了?”
这丫头的大眼睛睁的大大的,可怜兮兮地说:“你都不知道……我从城郊淋着大雨逃出来的。”
萧亦澜一把拉起她,打开门以后,就给她放洗澡水,煮姜汤。
浴室的水汽氤氲,泠泠水声穿过水汽闷闷传来,和厨房水煮开的声音融城一体,有一点点家常,一点点温馨,却足够温暖萧亦澜起伏不定的心。流浪似乎成为过往,想他萧亦澜也有洗手作羹汤的一天,也是美好的人生意外。
厨房里弥漫着淡且香的姜汤味儿,而慕庭晚的声音软软的从浴室传过来,她支着浴室门,开了条小缝,将脑袋伸出来,两颊有被水汽晕出来的嫣红,恰似三月桃花,“萧亦澜,没衣服换……”
萧亦澜关了开关,走至浴室门前,看着慕庭晚小小的脸蛋,笑问:“衬衫穿不穿?”
她思忖了片刻,然后认真的点点头。
萧亦澜轻笑出声。摸摸鼻子,转身走进卧室。
他拿了一件淡粉色的衬衫出来递给慕庭晚,慕庭晚在里面斟酌了好久,才疑惑的问:“萧亦澜,我怎么没见过你穿粉色的衬衫?男人皮肤白的话,穿粉色会很好看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