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江孟真冷了脸,识他脸色的竹青便连忙捂住报信人的嘴,先把人给扯了出去。
&nb那人还一脸无辜地瞪竹青呢,后者就训斥了他一句:“怎么不经过通报就闯进来,实在是没规矩!”
&nb一出来江孟真倒没有训斥那报信的小厮什么,而是直截了当地问他:“发生什么事情了?”
&nb那小厮歇了这么一会,也喘过气来,道:“外头来了个自称礼部侍郎的女子,说是找家主要救急,我们也怕耽搁了急事,这才一路跑过来通报。”
&nb这府上的人都知道郝澄在翰林院是六品官,都说官大一级压死人,这礼部侍郎是正五品官,比她家主子大了整整两级。
&nb而且各部侍郎虽然官位并不高,但论起实权,那和正三品官员差不多,熬够了资历一般升正二品的尚书,和郝澄这种侍读完全不同,她们府上自然不能轻易得罪。
&nb因着郝澄的缘故,江孟真是见过那位礼部侍郎的,他问了下小厮对方的样貌音容,便道:“将人带进来吧,等她见过了妻主再做打算。”
&nb门口到这里还要走一段时间呢,即便是有急事,他还是希望郝澄能有机会多睡会。
&nb礼部侍郎一进来,见到江孟真说了声:“妹夫。”眼睛便到处找郝澄的踪影,便找还不忘拿袖摆擦擦自己额头,问他:“郝澄贤妹呢,她在哪啊,我有急事找她。”
&nb江孟真说了声郝澄在屋内,她立马蹦进去把人给摇醒。郝澄一醒来看到礼部侍郎这张脸,还以为自己方才回家见到江孟真只是自己做梦呢,等到看清楚周边摆设才松了口气,道:“张大人怎么会在这?”
&nb张侍郎愁眉苦脸道:“这不是找你来救急嘛,贤妹你可别睡了,跟我出去,就算帮不上大忙,好歹给我出个主意定定神啊。”
&nb她说着就拉着郝澄往外头走,当然临走时不忘客客气气地对江孟真说一句:“借弟妹出去帮个忙,肯定平平安安地把人送回来。”
&nb郝澄连鞋子都没穿好呢,只得道;“你再急也得等我先穿好鞋,不然这个忙我可不帮你。”
&nb张侍郎脚跺个不停,一副心急如焚的样子,嘴上也不停嘟嚷:“那你快点,这么磨蹭,穿个鞋子比乌龟还慢!”
&nb当然在江孟真看过来的时候,她也连忙给个无害着急的笑容,转过脸来嘴上又催个不停。
&nb郝澄一路被她带出来,上了马车后,张侍郎就赶紧让马车妇带着走。
&nb等喘过气来,郝澄就问她:“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这么着急?”
&nb张侍郎拿起水囊喝了一大口水,才道:“其实也不是特别着急的大事,只是我的担心不表现得着急点,妹夫他不肯放人。”
&nb郝澄瞪了她一眼:“若是不急,那我先回去了。”
&nb说罢她还真掀开帘子要下去,张侍郎连忙拉住她:“开玩笑,开玩笑,这事情怎么能不急呢,我连家里都没有回去就直接来找你了,还不是那什么破帝国的事。”
&nb郝澄又坐回来:“那个国的使臣团闹事了?”
&nb以前的番邦小国就不会有这种问题,因为即便是对方的国王过来,在晋国皇帝的眼中,还不一定有当朝的一个一品官员地位高。所以那些使臣根本不敢闹事,敢闹事的,京兆尹都能很轻松的处理,到时候上报一下礼部,事情很快就平息解决。
&nb这月不落帝国可能实力和晋国差不多,兴许比晋国还强盛一些。这种国家的使臣团要是在本国出了什么问题,那搞不好就要引发两国战争,晋国皇帝不会愿意看到这个结局,礼部的官员也担不起责任。
&nb张侍郎脸都拉成了驴脸:“可不是嘛,还有个大问题,她们随行团带的译官被打伤了,现在人还昏迷不醒呢,事情的经过咱们现在也和这些人讲不清楚,要是再没过人来缓和一下,我这官也别想做了。”
&nb郝澄道:“那你拉我去想办法,我也想不到啊。”
&nb“译官已经让人去找了,但咱们国懂那些番邦国语的是有,这月不落人五六年才来一次,都是自带译官,这我一时间找不到啊。你不是懂一些乱七八糟的番邦语嘛,指不定这回能听懂嘛,我这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你行行好,能不能行先试试看。”
&nb张侍郎嘴角都要急起燎泡了,等马车一停,她就火急火燎地拉了郝澄下去:“人就在里面了,贤妹你可随我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