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这事情怎么会被老夫人知道?”柳氏坐在一边生着闷气,想到老夫人放出的狠话,她心里就难受的紧:“那个老不死的,估摸着早就想将我赶出府了,只是一直苦于没有理由罢了!”
秦兆丰听着柳氏在一边抱怨,心中也是烦躁的不行:“够了,你还有完没完?既然这事儿让娘知道了,娘不同意,我看还是算了。”
“算了?怎么能就这么算了?我那个远方堂妹那边,我可都是说好的,你这话岂不是想要我在她面前言而无信?”柳氏一听这话,有些不乐意了。
“那你还想怎样?难道真的将娘给气死你才甘心?”
“秦兆丰!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我何曾说过要气死娘了?她为这事儿生气,能怨得着我吗?是她要护着一个外人,就算是气死了,也和我没有半点关系。”
“行了,这事儿我看你还是趁早收手吧!”秦兆丰说着,一甩袖,离开。
柳氏见秦兆丰竟然给她脸色看,当下气的脸红脖子粗,恨恨的跺着脚,只觉心里憋屈的难受,自个儿坐在那里哭了一会儿,想着今日的事,眸光一冷。
老夫人对她不仁,她又何必对老夫人有义?
这样想着,柳氏的眸光一闪,眼中划过一抹算计。
等到老夫人的身子好了点,秦歌抽空回了一趟学府,手中提着一壶酒,去看银镜。
银镜生平有两大爱好,一个是下棋,另外一个就是喝酒,虽然她很少瞧见银镜喝酒,却时常从银镜身上闻到酒香。
对于秦歌的到来,银镜表现的极为平淡,仿佛秦歌会来看他,在他的意料之中。面对这样的银镜,秦歌只觉得他生活的太无趣,对于别人来说多变的生活,对于银镜来说,似乎早就有了一个定数。
喝酒,下棋。
最终秦歌还是输给了银镜,她懊恼地毁了面前的棋盘,银镜只温润含笑看着她,眼中带着宠溺,从那样的目光中,秦歌察觉到了属于长辈对晚辈的慈爱,只是,眼前的男子明明看起来那样的年轻。
“银镜,想过离开这里吗?”
“没有。”
“为什么?”
“外面的世界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吸引力。”
“若是有一天,在外面的世界有了你想要保护的东西呢?”
“那样的东西早已不存在了!”
说着,银镜仰头喝了一杯酒,只觉入口辛辣。
此刻的银镜明明是在笑着,可秦歌偏生觉得他有说不完的苦。
接近傍晚的时候,秦歌提着空了的酒壶,离开了学府,却没有想到在学府门前遇到了沈容衍。
沈容衍斜倚在学府门前的桃花树下,凤眼微斜,泛着桃花。
“秦姑娘,别来无恙?”
秦歌打算像往常一样无视一些人的存在,只是有些人偏偏不愿意如了她的意。
时间永远洗不净她对沈容衍的恨,只会让她心中的恨意越来越深,每当见到他,她都会联想起前世今生所受的屈辱。
“王爷好兴致,这个时候在这里赏花。”
并非是桃花盛开的季节,光秃秃的树干上,只有两片枯黄的叶子。
“两年不见,姑娘倒是越来越风趣了,只是本王并非是来赏花的,而是在等姑娘!”
沈容衍直言不讳的话,让秦歌皱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