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无端有些紧张,她将目光落在前方,强迫自己忽视身侧那道炽烈的目光,手不安地搅在了一起。
她张嘴,本想说什么,身侧的人却先了她一步:“刚才没事吧?”
秦歌愣了一下,转头,目光落在了沈容煜的身上,眼中还带着几分疑惑,须臾,她反应了过来:“没事。”
话落,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就在她想要说“没事,先回坤宁宫的时候”,身侧的人猛然拉住了她的手,快步朝前走去。
秦歌一愣,反应过来,喊了一句:“沈容煜,你干什么?”秦歌低头,看着他握着的手,力道有些大,有点儿疼。
前面的人却没有理会她,一路将她拉倒了乾清宫,按在了床上,幽沉的眸光俯视着她:“秦歌,告诉我,你最近究竟在别扭什么?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他受够了她这种冷落的态度。
她伸手推着身上的人,别开目光:“阿煜,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沈容煜伸手,捏着秦歌的下巴,强迫着她看着他:“秦歌,我比你肚子里的蛔虫还要了解你,所以,不要骗我。”沈容煜说着,神情严肃,目光中带着三分无奈,三分心疼,三分委屈,还有一分心寒。
“我没有骗你,是真的没有发生什么,阿煜,你不用想多了。”秦歌说着,目光却有些闪躲。
“真的只是我想多了吗?既然没有什么,为什么你要躲着我?”沈容煜不满控诉着。
秦歌皱眉,坚决狡辩:“我并没有躲着你。”
沈容煜嘴角勾起一抹苦笑:“秦歌,你真当我眼睛瞎了,看不见吗?”沈容煜的眼底闪过一抹黯然,他猛地放开秦歌,坐在了一边。
秦歌躺在床上喘息着,只是眼睛里像是进了沙子一样,涩涩地疼。
良久,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殿内安静极了,秦歌以为这样的气氛会一直这样持续下去,却没有想到沈容煜先开了口:“歌儿,抱歉,我刚才有些激动了,或许我们两个人都应该冷静一下。”
沈容煜说着,看也未看秦歌,抬脚,转头离开了殿中。
听见远去的脚步声,秦歌转头,眼角落下了一滴泪水,滑进了被褥中,消失不见,心中却钝钝的难受。
秦歌啊秦歌,有些话,你为什么就不能直接问出口?
她恨自己这样不争气!
一连三日,沈容煜再也没有在她面前出现过,宛然出宫去帮萧景琰去了,青姑还留在秦府,整个坤宁宫,就剩下了她一个人,还有一群她并不怎么熟悉的宫女,秦歌第一次发现,人生竟然也可以无聊到这种地步。
原定的太后寿宴,因着太后的身体问题,只能被推迟了,无聊的时候,秦歌只能自己给自己下棋,时间仿佛回到了在塔楼的时候,秦歌突然间觉得自己像极了那个时候的银镜,一日一日和自己下着棋,永无休止。
也许,若不是她的出现,银镜依旧会留在塔楼中,自己和自己下棋,那样的日子无聊又没有盼头,可银镜的心灵却是出奇的安静的吧,不像她,看着眼前的棋盘,脑海中回想的都是那****离去的身影。
他虽然很平静,可是他知道,他是生气了。
沈容煜停下脚步,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宫殿,等到他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来到了这里。
这个时候,她在干什么?会不会和他一样在想着他?
“皇上,进去吗?”福音看了眼前的帝王一眼,试探地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