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父亲不会同意她见沈容煜,没有想到竟然同意了,秦明月有些喜出望外。
她跟着父亲来到乾清宫,果然没有在乾清宫外瞧见秦歌,便觉得她定然离开了,却没有料到,一脚踏进殿内,瞧见的会是这样一副情景。
秦歌趴在床边,哭的稀里哗啦,竟然连眼睛都哭红了,似乎察觉到了有人进来,慌乱地收起眼泪,仓皇之下,难免显得有些狼狈,待得瞧清楚来人是谁时,立刻转身,走到了一边站着。
秦明月瞧着此刻的秦歌,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有些怪异,转头将目光落在床上时,见床上躺着一人,胸前受了伤,似乎仍处在昏迷不醒中。
“这——”
“几日前,为父发现了皇上,于是将皇上带回了宫中,只是皇上流落在外的时候,似乎受到了什么重创,神志不清。”
秦兆元说神志不清,那都是轻了,若是按照沈容煜之前的表现,暗根本就是智障。
秦兆元话落,将目光落在了秦歌的身上,此刻,秦歌背对而站,他瞧不清秦歌的神情,只是那侧脸似乎又恢复了平日里的冷漠,一时间,他也拿不准秦歌究竟是真哭还是假哭。
秦明月看着床上的人,想着刚才秦歌的表现,心里也有些迷糊:莫不成这床上躺着的当真是沈容煜?可不是说他是假的吗?
这样想着,秦明月又瞧了秦歌一眼,顿时眉头皱在了一起,心中越发的不确定,她只好将想法压在心中,转头将目光落在了秦兆元的身上:“父亲,瞧着着模样皇上似乎——”
“昨夜有一批人闯进了宫中。”秦兆元说着,眼角的余光扫了秦歌一眼,并没有避讳什么:“难道昨晚沈容衍没有什么动作吗?”
秦明月的心中一咯噔,她当真没有想到秦兆元竟然会这般不避讳秦歌,一时间心思复杂。
他将秦歌当真女儿,丝毫不曾隐瞒,却将她当成棋子,这差别当真是极大!
“似乎是,不过这段时间,女儿一直养伤,这些事情并不是很清楚。”秦明月心中有数,此刻她若是否定,秦兆元定然会对她心存怀疑,若是她回答的肯定,秦兆元日后定然会对她提防,觉得她手中的势力太大,反而这种不确定的回答,才能打消他心中的猜测。
秦明月话落,秦兆元拿出了一块令牌,她一看那令牌,背后生出了一层冷汗。
幸好刚才没有否认,否则现在她还真不知该如何收场。
“明月可认得这令牌?”
“是沈容衍身边人的。”她还要靠着秦兆元,自然不会再这个时候表现出任何异心。
“看来为父猜的不错,那些人确实是沈容衍的人,不过——”秦兆元的眸光一闪,落在了秦歌身上。“昨晚,还有一批人,虽然那些人藏的很好,可为父还是察觉到了他们的踪迹。”
秦明月一愣。
父亲这是什么意思?
当她瞧见秦兆元的目光竟然落在秦歌的身上时,眼底闪过一道光,难道父亲怀疑那些人竟然和秦歌有关?亦或者,那些人根本就不存在,父亲这样说,不过是用来诈秦歌的?
这样想着,秦明月心中便是一喜,原来父亲对秦歌也不是完全信任,今日会当真她的面问出这些话,恐怕也是存了试探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