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舒安歌做出的妥协,让朝臣们十分满意,他们这几日也难得消停了,朝会之上君臣一片和气,连奏折都少了许多。
不过这份清闲也是有代价的,舒安歌瞧着堆在御案上的卷轴,命宫人装在箱子里后,一起带到了皇觉寺中。
当然,此事她自然是瞒着宫人进行的,隔墙有耳,若是透出风声来,她总不能说带着卷轴到寺中让佛祖过目吧。
将卷轴带到皇觉寺中后,舒安歌昂首阔步的朝玄镜居处走去。
人言,越是心虚就越要表现的落落大方,她这几天担心好感度起落,一直没过来,如今来了还是为了挑美人图。
“……”
这样一想,她好像有点儿渣诶,舒安歌目光落在箱子上,要不她换个地方去?
眼瞧着微风拂送,荷香满塘,玄镜居处近在眼前,她踌躇之后觉得,若是遮遮掩掩,反而更显得她心中有鬼了。
所以,舒安歌再次抬起头,眼神示意侍从跟上,将箱子抬到了玄镜房内。
她如今自觉的很,每次到玄镜处,只是惯例敲三下门,然后就直接登堂入室,比进自己寝宫还要自在。
侍从将箱子放在前堂,舒安歌将人打发走之后,低调的将箱子拖了进去。
当然,所谓低调是她以为,偌大的箱子除非眼瞎,谁能看不到。
几日未见女皇,玄镜本以为魔障已除,但在竹帘作响,她拖着箱子进来那一刻,心中却有片刻混沌。
舒安歌进了内堂之后,瞧着瑞兽香炉内点上了紫檀,灿烂笑到:“大师最近也用香了,若是喜欢我让内帑(tang)为你取一些从西方夜罗送来的伽南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