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青衣卫为她换去湿透了的衣裳,又唤来御医时,已是丑时光景。
陛下身体素来强健,御医昨日刚诊了平安脉尚无异常。
如今见女皇躺在床上,脸色绯红通体发热,不敢耽搁,直接为半跪在踏板上为舒安歌诊脉。
诊脉之后,御医一边指挥宫娥用热水帮女皇擦拭散热,另一面飞快开出了方子,让医女连夜熬药,自己则战战兢兢守在龙榻旁,不敢有丝毫怠慢。
转眼间,天边露出了鱼肚白,群臣未等来早朝,反而等来了陛下身体微恙,今日暂停朝会的消息,顿时议论纷起。
要知女皇自从登基以来,虽于选秀之事上不愿让步,但平日勤政爱民,除却除夕元日,从未中断过朝会。
且女皇身体一直强健,忽闻陛下生病,连早朝多难以支撑,众臣心乱如麻。
朝里朝外,猜疑顿生,清凉殿中,舒安歌困顿一夜,脸色白的吓人,唇角干裂出现细小的伤口。
她睁开眼睛,瞧着在身旁忙碌奔走的宫娥,还有见她醒来一脸激动的御医,开口头一句话却是:“拿纸和笔来。”
御医闻言,急忙劝到:“陛下,您身体尚未康健,切莫太过劳神。”
头发花白的御医跪在地上,言辞恳切的劝着。
舒安歌伸手虚扶御医,宽厚道:“无妨,朕只是写张方子,爱卿请起。”
陆羽一直在旁边守着,自然明白舒安歌心里想的什么,她压着胸中愤懑,将笔墨纸砚呈了上来。
(嗷,这个故事写的蓝桥有点儿心酸,下个故事要欢乐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