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陈苇清低沉的轻笑了一声:“是的,我以为你是特地来看我的,不胜荣幸。”
舒安歌离开书桌,斜靠到沙发上,怀里搂着抱枕,偏着投说:“如果这样能让你高兴的话,你可以这样理解。”
“是来美国出差么?”
陈苇清听出她弦外之音,又问了一句,舒安歌点点头:“算是出差,不过是有些危险的出差,最近接了一个有关跨国诈骗的案子,涉案资金比较多,被告在海外有一定人脉,之前还曾雇人给我们小组成员发过匿名警告信。”
说到这里,舒安歌捏起拳头在空中晃了晃,语气愤怒的说:“陈哥,我跟你说这样的人就是垃圾,根本没有存在的必要,他拿我同事的女儿来威胁他!”
陈苇清原本一个人在房间中整理枪械,为晚上的任务做准备,听到舒安歌说她被人威胁,他语气立马严肃起来。
“等等,你是说,你受到了威胁?”
“嗯……是这样,但请放心,我会注意安全。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美国比较容易弄到枪,如果杨生国雇当地黑社会对付我们的话,敌明我暗有些棘手。”
原主死于枪杀,舒安歌对这趟美国之行非常慎重。血肉之躯怎能挡得住子弹,她必须在确保同事和自己安全的基础上,将杨生国的资产情况调查出来。
陈苇清眸光凛然,曜石般的瞳孔深处闪过一抹幽光。
敢动他的人,他会让那些人后悔在自己曾在世界上存在过。
“不要怕,将航班信息发过我,到纽约后,我来保护你。”
“啊?你方便吗,不是要做任务么?”
舒安歌坐正了身子,关心的问陈苇清。
“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现在还有点事,记得把航班发给我。”
“你的话,真是让人……好的,我马上发给你,以及——我非常期待与你见面。”
舒安歌挂断了电话后,赤脚在地板上哼着歌转了一圈,这才走到书桌前,打开笔记本继续工作。
三天后,他们就要在纽约见面了,舒安歌喜上眉梢,在看了一小时文件后,忍不住拿出素描本和铅笔,在空白处勾勒起陈苇清的模样。
她唇角含着笑,时不时的闭上眼睛,回忆着那天几天分别时的情景,将陈苇清戴着鸭舌帽,坐在候机厅中抬头看她的一瞬间勾勒了下来。
相比起照片而言,素描更能表达一个人的情感。
只有将对方深深放在心中,用充满爱的笔触,才能将情感融入到素描画中,否则画出来的只是一个相似的身影而已。
画完之后,舒安歌将本子竖起来,端详欣赏之后,用黑色签字笔在旁边加了一句话。
这个男人,是我的骑士。】
他是她的骑士,她是他的公主,也是他的女战神。
他们为了彼此努力在各自的战场中厮杀,只为了最终的相聚。
凌晨十二点了,舒安歌走到落地窗前,遥望着远方的玉带似的银河,唇角笑容更加灿烂了。
“加油!舒安歌!加油,我最亲爱的骑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