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飞鸾克制中自己心中冲动,微弓着身子,避免在舒安歌面前露出丑态,手指穿过她乌黑的头发,爱怜的说:“容小郡王年纪虽小,但心胸狭隘,长公主又是一个护短的人。离春闱只剩下十多天了,这期间你们最好不要出门,别让容小郡王找到可乘之机。”
“嗯,我明白,唉,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古幼菱怎么就攀上了容郡王呢,两人沆瀣一气,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当着凌飞鸾的面,舒安歌毫不客气的叱骂了无事生非的二人。
“别生气,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大公主横行霸道,容小郡王被她养的飞扬跋扈,祸患已经埋下,迟早要爆发的。”
凌飞鸾隐晦的提醒着舒安歌,她眸光发亮的望着他,用力点点头:“上天欲使其灭亡,先使其疯狂,对不对?”
舒安歌聪明超乎凌飞鸾的想象,他微微点头,淡淡解释了一句:“朝中局势十分复杂,你只要记住一点,陛下对贺家的不满由来已久。”
听到贺家二字,舒安歌心头一跳,了然的点点头。
当今皇后姓贺,外戚势力过大,无论在哪个朝代都不是什么好事,没有任何一个帝王能容忍自己的皇位受到威胁。
皇长子被立为储君的声音很高,但皇帝迟迟没有下诏书,对于贺家来说,本身就是一个不祥的信号。
“你的仇人是贺家么?无论你的仇人是谁,我都会支持你报仇的!”
舒安歌握着凌飞鸾的手,态度十分坚定。
“秀儿,别想太多,我只望你能照顾好自己,等我娶你。凌家的丑,我会亲手报的。”
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威震四方守卫大燕边疆的凌家,已经渐渐被人淡忘了。
但凌飞鸾从未有一天遗忘过,他的生命是爹娘给的,他们教导他忠君爱国,嘱咐他不要报仇。
那时候他年纪还小,但复仇的信念已经在他心中埋下。
“嗯,我明白,但遇到咬死不开口的犯人时,我可以帮你审问。”
“需要你时,我会及时告诉你的。”
“飞鸾,我没你想象的那么脆弱,我能猜出一些关于你的事。还是那句话,我会等你的。”
凌飞鸾望着舒安歌了然的神情,微微一笑,没和她讲更多的事。
平乐公主仗着自己的身份,在京城中强占其他人的铺子,纵容仆从抢占民田,还草菅人命,无故打死良家子。
她的丈夫潘成泓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生的玉树临风貌比潘安,性格冷酷无情,为了强占古董名画,设计陷害的别人家破人亡。
夫妻俩养出容小郡王这个煞星来,平时一言不合就纵容奴仆打伤他人,恶行令人发指。
偏偏在大公主和驸马爷看来,他们的孩子容貌俊美聪灵毓秀,没一点儿毛病。
这样一家子,要不是有皇后及其背后的贺家撑腰,早就被抓到诏狱中审问了。
凌飞鸾与贺家有着生死大仇,他心甘情愿做皇帝手中刀,就是为了名正言顺的报仇。
外戚势力尾大不掉,皇帝早就将其视为心腹大患,这些年来一直在搜集贺家派系官僚各种徇私枉法的证据,打算时机成熟时将他们一网打尽。
二十多年前,皇帝登基时并不太平,大燕内忧外患交困风雨飘摇,爆发了好几场小规模战斗。
他继位之后夙兴夜寐勤恳治国,这才解除了大燕的外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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