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同志你好,多谢你帮忙指路。”
见蔡玉卿这么老实,舒安歌扑哧一笑,故意逗他说:“蔡同志,你就不怕我是故意诓你替我干活的么?”
蔡玉卿又是一声啊,面皮不知怎的又红了,跟舒安歌交握的手也顿在了半空中。
舒安歌用力和他握了手,松开之后笑眯眯的说:“多谢你替我干活,我刚才是开玩笑的。走吧,蔡老伯他们应该已经回来了。”
漂亮的小姑娘,笑起来可真好看,蔡玉卿在部队待了几年,连苍蝇都是公的,哪儿见过这么青春靓丽的女孩子。
这一路来,他心里挂着事儿,也没留心路途上向他暗送秋波的年轻女孩子。
现在到了石水村,蔡玉卿心里又是忐忑又是激动的,干了半天农活才平静下来。
临近吃饭的时候,乡下小路上人不少,蔡玉卿下意识的跟舒安歌保持着距离,就这还收到了不少狐疑的目光。
“柳知青,等等我。”
舒安歌和蔡玉卿一前一后走着,他面皮薄,两人初见,她也不好一直跟他搭话。
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舒安歌黑着脸,扭头冲蔡玉卿说:“蔡同志,咱们走快点儿,别让牛皮糖黏上。”
她加快了步伐,蔡玉卿迈着大长腿,轻松跟上了她的节奏。
王爱民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终于撵上了两人。
“呼——哧,呼——哧,柳知青,你走那么快干嘛。听人说你要回城了,啥时候啊,我要不要买点儿东西,陪你一起回去看看爸妈?”
舒安歌见过恶心人的,但没见过像王爱民这样恶心人的。
路上来来往往这么多人,他就这样厚着脸皮,像癞蛤蟆一样,硬要往她身上吐癞子。
蔡玉卿弄不清楚这是个什么状况,他将王爱民上下打量了一眼,觉得这个满脸油腻又黑又壮的男人,没一点儿配的上舒安歌的。
他说的是半拉子普通话掺杂着方言,听的人起一身鸡皮疙瘩。
“王爱民,我警告过你,你要是再敢堵我,说些不三不四的话,我就告你流氓罪!”
王爱民这人一贯没皮没脸,被舒安歌这么一数落,他笑嘻嘻的挠着头说:“柳知青,我对你的心意,你比谁都明白。现在都提倡自由恋爱,这怎么能说是耍流氓呢!”
舒安歌真恨不得现在就进入严打期,让大沿帽好好教王爱民做人。
“我不喜欢你,特别讨厌你,你敢再缠着我,小心挨收拾。”
王爱民可不觉得一个娇滴滴白嫩嫩的小姑娘,能咋收拾自己,他眼睛溜溜的在蔡玉卿脸上转了圈儿,接着痛心疾首道:“小柳,你不会是看上这个小白脸儿了吧,你看他长的那么白,一看就是不会干活。听哥的话,跟小白脸在一起是没好结果的。”
他说着话还不过瘾,伸手就要拉舒安歌的胳膊。
“哎呦,疼死我了!”
王爱民手伸到一半,被一只强有力的手腕当空截住,他哎呦哎呦的叫着,蔡玉卿冷脸警告道:“别对女同志动手动脚,这是流氓行径。”
他怎么也没想到,被他骂做小白脸儿的人力气竟然这么大、
王爱民疼的直冒汗,不服输的拿脚去踢蔡玉卿,被他反剪手臂往地上一按,结结实实的摔了一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