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菲,你还好么,刚才是什么虫子?”
“不知道,一个小虫子,还咬了我一口。”
唐芳菲懊恼的看着手背上,虫子咬出的包,心情很不爽。
聂绍珍担心的问:“怎么样,要不是买点儿药涂上,别发炎了。”
她好心的关怀,引来唐芳菲恶狠狠的反驳:“少假惺惺的,你要是真关心我,就该主动提出给大哥移植肾脏。装了这么多年,终于装不下去了吧!”
说出这话后,唐芳菲吃了一惊,这话她只敢在心里想想,从没想过当面说出来。
聂绍珍吓了一跳,楞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舒安歌心知这是吐真蛊起作用了,她嚯的一下站起来,指着唐芳菲说:“唐芳菲,你有毛病啊。你也配型成功了,凭什么让我妈妈给唐同兴移植肾脏。爸,你评评理,唐芳菲话是什么意思?”
聂绍珍拉了拉女儿衣服,不想让她在医院嚷嚷。
“亚楠,你别胡闹。你姐姐可是名牌大学生,以后家里全靠她了。她要是将肾给你哥哥一个,以后身体差了,还怎么拼前程。你妈妈年纪大了,买断工龄后钱刚好可以给你大哥做手术。而且她——”
唐金才一口气说了一大通话,意识到不对劲时。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免得再透露更多心事。
“爸爸说的对,聂阿姨,你要是真的为咱们这个家好,就应该主动提出将肾脏移植给哥哥。”
唐芳菲噼里啪啦的说完话,也捂住了嘴巴,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聂绍珍呆若木鸡的站了起来,肾脏移植配型化验单,从膝盖滑落。
她怎么也没想到,丈夫和继女竟然怀着这样的心思。
原来在他们眼中,她就应该为了唐同兴牺牲一切。
舒安歌挽住聂绍珍的胳膊,气愤的望着唐金才和唐芳菲:“妈,咱们回家。你特地请假在医院照顾唐同兴,原来在爸和唐芳菲眼里,这些都是你应该做的。你也是赚工资的人,养家糊口出了大力,他们凭什么理所当然的牺牲你!”
她一语点中要害,聂绍珍整个人像掉进冰窟里一样,说不出的心凉。
怎么会这样,他们怎么会这样想呢。
“妈,回家吧,好好歇歇。爸和唐芳菲都配型成功了,你已经做的够多了,不要再为不值得的人牺牲了。”
舒安歌拉着聂绍珍就要走,唐金才气急,忘记堵住嘴巴,指着小女儿大骂:“好一个六亲不认的畜生,病房里躺的可是你亲哥。你就这样把他抛下,还有一点良心么?我一直以为你就成绩差一些,心眼儿多一些,没想到你心思这么恶毒。”
要是原主,被亲生父亲这样指着鼻子骂,一定气得大哭不止。
但舒安歌是谁啊,眼看着医院大堂里的人,都朝他们一家四口看了过来,她毫不退让的嚷了回去。
“我心思恶毒?我要是真心思恶毒,就不会隔三差五的来医院送饭,也不会主动做肾脏移植配型手术。唐芳菲叫我妈聂阿姨,没将她当做自己妈。唐同兴这么多年了,也没给我妈多少好脸色。我妈又干嘛要为两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奉献出自己的一切?”
舒安歌叉着腰,气势如虹,周围看热闹的人也听明白了一些,看向唐金才的目光多了几分古怪。
让后妈给前面生的孩子捐肾,这家人莫不是脑袋出了毛病。
他们只听过后妈虐待前面孩子的,没听过当人后妈的,在继子生病后鞍前马后操劳,还要捐献自己器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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