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蔡村徒步到北王屯大约得一小时,再翻山越岭到赵家还得大半个小时。
为了麻痹北王屯的村民,晌午刚过,任所长就带着几个下属离开了。
等警车离开后,他带着两个下属换了便装,又回了宋家。
夜幕降临,任所长一伙人默默等待着。
九点多时,他们从上蔡村不引人注意的小路出发了。
两拨人分成了两组,任宏伟、邓致华、舒安歌三人一组,负责到赵家解救人质。
宋红旗和另外两个民警,负责接应以及处理突发状况。
如果有起夜的村民发现他们,三人就负责将村民注意力给引走。
夜色浓郁,星辰暧昧不明,萤火虫在草丛中飞舞,鸟儿的叫声格外凄清。
夜晚的山村,幽静中透着阴森和恐怖。
为了避免暴露行踪,没住户的地方,他们就开着手电筒。
有民居的地方,就靠昏昧不明的星光指路。
一行人都没说话,邓致华赶路的同时,一直默默照顾着舒安歌。
每次遇到树枝时,他都会用手抬起来,让她通过后再放下。地上有坑,他也会提前提醒。
北王屯到了,比他们预想中要稍微早一些。
三人不急不馁,等了一会儿,这才继续朝赵家进发。
赵家住在半山腰上,家里养了两只大狼狗,人离得老远就开始死命叫唤。
执行任务前,任所长跟大家强调了好几遍,进赵家时小心被狗咬伤。
舒安歌古灵精怪,听了任所长的话,下厨做了两个肉饼子,揣到了包里。
进赵家前,她在里面洒了点儿乙醚,隔着墙丢到了院子里。
任所长压低声音问:“这肉饼里放了药,狗能闻出来,会吃么?”
邓致华笑了:“任所长,您就放心吧。就红珊的手艺,别说够了,我知道里面放了药,还想吃肉饼子呢。”
不到三分钟,院墙里的狗没了动静,任所长深呼吸,表情严肃到:“任务开始了,除了受害者外,赵家一共有六口人,大家要记清楚了。赵栓柱老娘是个泼辣货,年纪七十多了,你们动手时要小心点儿,别被他们讹上。”
“任所长,开始吧,你白天说的,我们都记到心里了。”
舒安歌屏住呼吸,摸住了腰上小瓶子。
待会儿她要把瓶子里的乙醚抹到手帕上,尽量多放倒几个。
深更半夜,北王屯的村民几乎都睡了,赵家还有人醒着。
任所长和邓致华先跳到院子里,舒安歌紧跟着从墙上跳下,两条狗倒在墙角,看样子是昏死过去了。
柴房中亮着影影绰绰的油灯,女子凄厉的哭喊声猛然响起:“放开我,畜生,你这个畜生,给我放手!”
“妈的,你敢我咬老子,看老子不打死你。”
响亮的耳光声,隔着墙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女子哭喊的更大声了。
“我要回家,爸爸妈妈救我,我要回家。”
任所长气愤的捏紧拳头,眸中燃起熊熊烈焰,舒安歌更是气得恨不得一刀子捅了柴房里的畜生。
“栓子,大半夜的哭哭喊喊让邻居听了多笑话。把那臭娘们儿嘴巴堵上,女人就得打,谁家买来的媳妇儿不是往死里打的。”
一个年老女性嘶哑的声音响起,没半点人性可言。
另一个屋子也亮起了灯,一个猥琐的男声笑呵呵的喊话:“哥,你行不行啊,要不我去帮帮你。这城里娘们儿就是不一样,细皮嫩肉的哭起来也带劲儿。”
真是一窝子畜生,柴房中传来撕扯衣服的声音,女子哭声更凄厉了。
“行动!”
“我去柴房,你们俩弄那几个。”
舒安歌说完话,一个箭步推开了柴房虚掩的门。
门内情景更令人愤怒,一个痴肥高大的男子,用蛮力压着一个瘦弱的女孩子,急切的去扒她的衣服,臭烘烘的嘴巴四处乱拱。
他做坏事做的太投入,竟没察觉到门开了。
舒安歌一把揪住男子的脖子,将浸了乙醚的手帕按到他的嘴巴上,接着痛痛快快的揍了他一拳。
这一拳揍的可不轻,已经瞳孔涣散,失去意识的施暴者疼的闷哼了一声。
“呜呜,爸爸妈妈,救我。”
瘦弱的姑娘抱着脑袋缩成一团,身上穿的不能称之为衣服,披披挂挂就像一团烂布。
她肩膀上有血淋淋的牙印,露在外面的肌肤伤痕累累,脸上也有好几块淤青。
“王真真,我们来救你了,别怕,警方来救你了。”
舒安歌解开外套披到王真真身上,回头又踹了畜生一脚。
听到“警方”二字,浑浑噩噩的姑娘眼中终于露出亮光,她抬头看到舒安歌,突然吓得惊慌失措,使劲儿把她往外推:“快跑,这里的人是魔鬼,你快跑啊,快跑!”
她眼神疯狂中夹杂着绝望,如同被折断翅膀的鸟雀。
舒安歌心中更酸楚了,这样一个即使身处绝境,也不忘为别人着想的姑娘,怎么会遭遇这样不幸的事。
她握住王真真的手,替她将外套穿好,接着又从包里拿了条碎花裙子套到了她腰上。
整个过程中,舒安歌一直放缓语调,声音轻柔的安慰王真真。
“别怕,坏人已经被打倒了,你安全了。我们马上就送你回家,你很快就能见到家人了。”
她的安慰,让王真真情绪渐渐平静了下来。
“人已经处理好了,王真真还好么?”
任所长站在柴门外问,王真真听到他的声音,吓得捂住耳朵尖叫:“滚快,快滚,畜生,离我远点!”
她这是受到强烈刺激,造成应激障碍了。
舒安歌一边轻抚王真真的背,一边跟任所长说:“坏人已经被我放倒了,王真真情绪不太稳定,对男性异常排斥。我建议,你们俩待会儿离的远一些,我背她出村。”
“你背的动么?不然先让王真真睡一觉。”
王真真年纪比舒安歌大,个头也要比她高些,任宏伟怕她背不动。
“放心吧,我哥我都能背的动。”
“那好,我和邓连长先站在暗处,等你带人出去,我们在后面跟着。”
出拆门前,舒安歌从兜里拿出一根细若牛毛的针,忍着恶心在男人身上几个要害部位,狠狠扎了几针。
要不是怕X光照出端倪,她真想把绣花针留在他身体内,让他不明不白的猝死。
现在只能给他一些教训,废掉他的子孙根,让他再也祸害不了无辜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