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才叹了口气:“我本来想问一问那孩子,挟持他那人长什么模样,只是后来却又想着,既然那人易容本事那般厉害,此前云鹤见着的,未必就是他的本来面目。且他若是藏身在了宫中,如今用的,也未必是他之前那张脸。”
“如今才觉着,易容术这种东西,虽然自己用起来的时候觉着甚为方便,可是当别人用来蒙骗我们的时候,我却希望,这世上没有旁的人会这个。”
洛轻言笑了笑:“这倒也不难,可以除了暗卫之外的人,会易容术的,见一个杀一个。”
云裳瞥了洛轻言一眼:“哪有这样的?”
“没什么不可以。”洛轻言抿了抿唇:“至少,这宫中,是须得要彻彻底底地清查一波了。”
云裳对洛轻言这句话倒是颇为认同,沉吟了片刻:“洗去易容的药水,我可以在三日内做出足够宫中所有人都用一次的。”
“做出来之后,便将所有人都集中到一同,一个一个,挨个洗一遍。”
“一旦发现是易容的,直接……杀无赦。”
最后三个字,云裳一字一顿,眸中一片冰寒之色。
“大抵是太久没有动过刀了,总有人想要在老虎的脸上来拔一拔胡须。”
洛轻言兴致勃勃地看向云裳,眼中带着几分笑意,只轻轻点了点头:“是了,是时候让宫中所有人都知道,母老虎,是不好惹的了。”
云裳闻言忍不住瞪了洛轻言一眼,轻哼了一声,只问着:“承业已经无碍,那两封书信中所提及之事,便自然不必,既如此,那如今咱们的线索,岂不都几乎可以说是断了?”
“那倒未必。”洛轻言笑了笑。
“未必?”云裳忍不住扬了扬眉,眼中满是好奇:“陛下为何这样说?可是发现了什么?”
洛轻言神情淡淡地嗯了一声:“那人倒已经十分谨慎,两次送信都未叫人抓住任何的把柄,唯一的线索也只是那条狗,只是后来暗卫派人问过,那条狗也不过是那街上的一条流浪狗,没什么特别的。”
“只是,那送来的书信中,却让我发现了端倪。”
云裳有些诧异:“书信中?”
“按理说来,那人既然那般小心谨慎,应该不至于会犯这样的错啊?书信中有什么端倪?”
洛轻言笑了起来:“事实上,无论是信封还是纸,还是墨水,都是十分寻常的,是许多人都会用的。”
“大抵也是害怕留下隐患,那人应该是随意买的笔墨纸砚和信封,可是他却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信封中,有那书斋的印记。”
云裳手指微微动了动:“书斋的印记?”
心中却仍旧有些疑惑:“即便是如此,那信封中有书斋的印记,可是单单只是知晓那信封是从那书斋买的,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啊?”
“那书斋的人,应该也不会专程去记一个顾客的容貌姓名那些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