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人多嘴杂,云裳也不好多问什么,只紧绷着身子回了宫,直奔太极殿。
“甘河县那边究竟什么情况?”
“那边传来的消息,说夏侯靖起兵谋反,不过两日便占领了甘河县县城,又三日,打下了武安州州府。并且,在武安州自立为帝,改国号为靖,年号为靖安。”
云裳嗤笑了一声:“他将甘河县整个县城中的青壮年百姓都尽数招揽了过去,想要拿下甘河县实在是太简单了。”
“只是,夏侯靖隐瞒了他在安永庄藏匿了大批兵马的事情。”
云裳点了点头,倒也而并不太意外:“他大抵是想要将那些兵马留下来当自己的秘密武器,寻找最佳时机给拿出来。”
说完,云裳又忍不住蹙了蹙眉:“只是,他知晓浅酌已经去过安永庄之事,应该也明白,我与陛下已经察觉了安永庄的秘密了。我与陛下都察觉了的秘密,就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为何他却仍旧选择将这个当作是一个秘密来对待?”
刘文安苦笑了一声:“娘娘这般聪慧之人都想不明白的事情,奴才就更想不明白了。”
云裳也不想在这件事情上面多家纠缠,只蹙了蹙眉继续问着:“陛下那边,是何反应?作何打算?”
云裳问完,便飞快地反应了过来,陛下此时应当并不在甘河县,他只怕也只是得到了一些消息,知道的并不会比她早多少,他们又如何知晓陛下是怎么打算的?
云裳咬了咬唇:“王尽欢可到了甘河县了?”
刘文安与向长林对视了一眼,复又飞快地低下了头:“到了,都到了。只是甘河县那边已经被夏侯靖拿下,如今城中戒备森严,城墙上的守卫都已经换成了夏侯靖的人,甘河县虽然有咱们的人,陛下与王大人也已经到了甘河县,可是却很难传递消息出来,咱们的消息也不好传进去。”
云裳点了点头,在殿中来来回回踱步。
即便是到了眼前这情况,刘文安与向长林都压根没有想要告诉她,洛轻言并未在甘河县之事,还费尽心思替洛轻言遮掩。
他们自然是不敢擅作主张,只怕这样做,也是因为洛轻言的吩咐。
所以,她得要安排好一切,却还得要假装自己依然以为,洛轻言在甘河县。
云裳咬了咬唇,深吸了一口气:“知道了,虽然陛下与王大人在甘河县,对甘河县的事情定然早有打算,可是,如今甘河县武安州那边消息没有办法进出,咱们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就这样干等着。”
听见云裳这样说,刘文安拢在袖中一直紧握着的手终于稍稍松开了一些,悄悄吁了口气,才点着头附和着:“是啊,咱们不知道城中情形如何,王大人与陛下的消息也传不出来,也有可能他们原本安排布置的事情没有办法传达出来,所以,咱们也得要想法子做好我们能做的一切,给陛下与王大人最好的支持。”
云裳抬眼睨了刘文安一眼,又转开了眼,在殿中站了会儿,才道:“虽然夏侯靖封锁了城门,兴许还备着弓箭手守在城门上,以防止有人通过飞鸽传书传递消息。”
“可是,武安州那么大一片地方,他也断然不可能防备得密不透风,消息也还是能够传递的,只不过须得要费些心思罢了。”
云裳抿了抿唇:“将夏国布防图拿给我瞧瞧。”
“向长林,传户部兵部工部尚书入宫商议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