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哥哥给你出气。”
“什么时候?”
“到时候告诉你。”
“拉勾。”
“拉勾。”
世子伸出小指,勾起她短短软软胖胖的小指。
“哥哥手磨人。”阿妩嘟囔着打开他的掌心,摸着上面的硬茧道,“哥哥练武磨出来的对不对?疼不疼?”
说着,她心疼地往世子手心轻轻哈气。
“不疼,谢谢阿妩。”
指尖的硬茧是握笔磨出来的,掌心的硬茧则是握剑磨出来的。
笔与剑,所有的努力和汗水,都是为了给眼前这天真烂漫的小家伙,撑起一片永无风雨的晴空。
“哥哥,我肚子饿了,想吃水晶糕、炸鹌鹑、凉面……”阿妩扒拉着手指道。
“好,哥哥带你去吃。”
一高一矮、双手紧握的两个身影,在月光下亲密相依。
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丛媛没有再上门闹事。
只是令苏清欢哭笑不得的是,上门求医的那些年纪大的妇人,都来安慰她,同时表达对丛媛的愤慨。
“夫人,满嘴喷粪的东西,您不理她,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那日我要是在,一定上前撕她的嘴,看她敢不敢诋毁夫人。”
“小公子和将军那么相像,她怎么就能睁眼说瞎话。”
苏清欢其实根本没放在心上,但是也只能笑着附和,感谢她们仗义执言。
好在蒋嫣然能看出苏清欢在尬笑,每每都会很快岔开话题。
这日苏清欢正在看诊,阿妩呼哧呼哧地跑进来,一手扶着门一手叉着腰,气呼呼地道:“娘,我看见丛媛了!”
苏清欢笑笑:“看见她怎么了?像白日撞鬼了一样。”
“不是,”阿妩很认真,“她哥哥不是当着咱们的面说,禁足不许她出门吗?他们言而无信!”
苏清欢笑道:“罚你禁足的时候,你是不是也有偷偷跑出去的时候?”
然而话虽如此说,她却给了白芷一个眼色,意思让她注意着,别让丛媛闹幺蛾子。
白芷心领神会,等着阿妩说出丛媛的位置。
“咱们那是在自己府里,关起门来谁知道娘罚我了?”阿妩不服气,“丛家的人可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的,岂能出尔反尔?”
“大姑娘说的对!”白芷终于插进了话,笑吟吟地道,“您告诉奴婢,她去哪里了,奴婢去骂她去。”
“我在城门口看见她的。她骑马出去,可快了……”
“哪个门?”苏清欢忽而警戒起来。
“西北门。”阿妩嘟囔道,“我去那里看杂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