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县里后徐风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调研,这次调研的重点是教育状况,不仅包括本县的教育环境和资源配置,还有老百姓的受教育程度以及对教育权利方面的需求,可谓是事无巨细,系统缜密,不免让人好奇和关注。
而最关注的当属分管教育的常委副县长卓红绫了,她年过四旬,是娄水本地人,从普通公务员干起到目前这个位置也有二十几个年头了,期间从未离开过本县,在娄水的威望极高,关系网盘根错节,属于实力派。
这一夜在卓红绫的家里,她和她的几个重点亲信正对徐风及其近期的举动进行讨论研究,县教育局长贺信章先开口:“徐县长这是想干嘛,居然跑到我们教育部门来调研了,这是要越界的节奏啊?”
“贺局长,,听你那语气倒像是你对徐风小儿还挺尊重的嘛。”挑毛病的是县文化局副局长柳能达,他与贺信章之间的芥蒂由来已久,不是为权就是为色,一直胜少输多,所以总是抓机会找对方的毛病。
“就因为我称呼他为县长吗?柳能达,你觉得在鸡蛋里挑骨头有意思吗?”贺信章嗤声道。
“你们两个这是干嘛,怎么才说着就互掐起来了,可别把今晚的正事给耽搁了啊。”劝阻的是县府办副主任赵三省。
别看赵三省才三十几岁,可自打卓红绫成为副县级干部起他就是她的秘书,服务过这位女老板多年,去年才提拔为县府办副主任,可谓是卓红绫亲信中的心腹,所以他的话在卓红绫的一众亲信中很有分量,立马就将贺、柳之间的火气平息了。
接着,又听赵三省问道:“贺局长,你说说看,徐风在你们教育口重点调研什么?又说过哪些你觉得比较重要的话?”
“赵主任,我可得先申明一下,我从未觉得徐风讲的话有哪些是重要的。”贺信章忙摆手道,看来是受到刚才之事的警觉,不想再让人抓住小辫子了。
赵三省一笑,摆手说:“好,算我说错了,贺局长,那你说说徐风的话有哪些是不符合其职务和身份的吧。”
这个倒是没问题了,于是贺信章将自己亲耳听见的和听其他人说的徐风调研时的言论一股脑讲了出来,也不评论,让其他人自个去琢磨,而他能记得那么多,还真亏了他有不俗的记忆力,若让徐风听见也会为之惊叹,因为有些话连他自己都记不起来了呢。
想了想,赵三省对卓红绫说:“老板,难不成徐风对我们县的教育工作有想法?”
“你说呢?”卓红绫冷冷道。
赵三省忙说:“老板,不管怎样,徐风这举动先就是不对的。”
“如何个不对法?”卓红绫问。
“老板,徐风在娄水的唯一任务就是扶贫,即便他调研教育工作可能与扶贫有关,那也得先跟您通个气,获得您的许可后才能这样做,所以他这次绝对是越界了。”赵三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