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敬宣一愣,紧接着眼睛一亮道:“老梅,你的意思是徐风让孟金石故意那么说的,而实际上公安局那边根本没有掌握确凿的证据,目的只是想诱导我们自投罗网?”看来他还是心存侥幸啊。
梅绍新脸色一变,虎着脸说:“老危,你理解错我的意思了,另外我必须提醒你一下,你得注意言辞,什么我们,你和我参与了吗?你事先知道族人会干这些事吗?”
“呃,是啊,我事先并不知道这些,若是知道的话又怎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呢。”危敬宣后怕道,因为若是被坐实他参与或默许针对徐风之事的话,他的前途算是到头了。
“就是嘛,既然没有你又担心什么呢?”梅绍新笑说。
“可我的族人会有事呀,老梅,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坐班房吧?”危敬宣说。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事态还没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你不知情就可以心中无愧的出面调解,再说了,你不是说昨天还和徐风谈的好好的吗,你们存在共识,有共同的敌人,还怕谈不拢吗?”梅绍新提醒道。
危敬宣说:“老梅,你的意思是要我再主动找徐风谈谈,将此事内部解决?”
梅绍新说当然,然后一边抬指点着他,一边摇头道:“老危,这本来是一件很简单的事,你却想的太多了,反而把问题搞复杂了,你啊你啊。”
危敬宣呵呵一笑,一拍膝盖起身道:“行,那我这就去找徐风沟通一下。”
去徐风办公室的路上,危敬宣本还存在万分之一的侥幸心理,想再试探了下徐风对两起案子的了解程度,却正巧遇见潘龙奎和孟小强在汇报审讯结果,徐风有意让他旁听,等潘龙奎汇报完后让他俩先回去,然后望着危敬宣等解释。
危敬宣有些尴尬的咳了两声,然后说道:“徐县,我要先强调一下,这两件事我事先并不知情,都是那些族人瞒着我在胡闹,我也是正午的时候刚刚知道,当时吓了我一大跳,这不一上班就来跟你沟通吗,希望我们别因为这次的意外而被别人坐收渔利啊。”
“危书记,本来我也想顾全大局,可是你刚才也听到公安局的汇报了,那些家伙竟然还有一揽子针对我和张书记的计划没有实施,谋害县领导,你族人们的行为和胆量简直太无法无天了,你说是什么给了他们这么大的胆量呢?”徐风冷声道。
危敬宣张了张嘴,最后问道:“徐县,难道你仍然怀疑是我指使他们的?”
“我没说是谁指使,而是问他们何来如此大的胆量。”徐风纠正道。
“那好,难道你的意思是我给他们撑腰啰?”危敬宣改口道。
徐风却嗤声道:“危书记,你觉得自己有那么大的能耐吗?”
这话很不客气,却也是实情,别说危敬宣只是一个副处级干部,就算是省部级大员,若是摊上了阴谋陷害官员的事也得遭殃,更何况还是危氏族群中那些普通老百姓了,所以危敬宣无言以对。
等了一会不见危敬宣回答,徐风追问道:“危书记,你还没有想明白根源吗?”
危敬宣拱手道:“徐县,请烦劳告知。”
徐风一笑,然后手指一边轻弹着桌面,一边悠悠说道:“是宗族势力,我们娄水农村地区普遍存在的宗族势力,这不仅是落后的孳生物,还严重制约当地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