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看出来张浩不是一般人了,就算他有本事,我一个点头之交人家凭什么帮我?再说了,他家里跟大姑父单位根本不搭界好不!”
凌丽还不放弃,她总觉得是因为之前的事把这个侄子得罪了,所以他不想帮忙。
看凌丽还想再说什么,凌亚连忙抬手打住她,“我只能说先帮你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是真没那个能力帮大姑父,你想想,他们那是机关单位,我一个小孩子说话能好使?”
这也已经是凌丽所能想到的最好结果了,她当然知道凌亚这面同样是希望渺茫,不过是死马当活马医。
凌亚牵着凌阳回去了,跟周涵电话汇报进展。
周涵道:“你先拖几天,回头就跟她说齐大富是得罪上京里来的人,局长发话都没用。”
凌亚迟疑,虽然大姑有时候蛮讨厌,可他们毕竟没有做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最多就是自扫门前雪,自己这样做合适吗?
周涵没跟他说之前凌阳偷听来的消息,也是不想他为了这事伤心,只是道:“难道你一直想让他们没完没了地出现在你面前然后给你带了各式各样的极品问题?”
凌亚无言以对,想想,那就这样吧!
周涵挂了电话就开始联系应天赐,因为齐大富的事情,周涵跟他关系变成了一般朋友,在a市这个小圈子里,除了张浩,也就他跟周涵最亲近了,典型的狗腿子二号。
周涵带着他投资了几个股票,也算是利益交换。
接到电话应天赐欣喜不已,这段时间周涵不联系他他还以为周涵不打算再用他,正想着什么时候主动去联络联络感情,而且帮周涵做事之后,周涵总会帮他做几把投资,就算大头都让老爹拿去了,他还能赚一把零花钱。
过了几天应天赐就找到凌亚,两人要配合着在凌丽和齐大富面前做一场戏,齐大富认识应天赐,他的话自然也就信任度颇高了。
两人上门的时候齐大富也专门从乡下赶了回来,本来他想着在外面宴请应天赐的,不过应天赐怕被人看到留下话柄,干脆直接去了他家。
应天赐一副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样子,只是说这次是看在凌亚的面子上才给他们探了回消息,接着就简单地表述了一下这次是上面的人发了话,就是他老爹也没办法,之前他爸本来想着让齐大富现在乡下反省半年,等那人忘了这回事,再把人调回去,这回可好,因为凌丽连日来找遍了农业局的人,蹦跶地那人又想起了齐大富这位,干脆就下了死命令,把人的直接留在下面,前几天档案都调了过去。
应天赐甚至还委婉地提了几个齐大富收受的贿赂,这些收入在农业局也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他们部门里的人多少都这么干过,但关键是齐大富现在被人抓住了马脚,要是事情闹出去就不仅仅是丢工作的事了。
应天赐甚至煞有其事地说了其中一个公司的名字,还说这家的老总一起可是那位的死敌,那位把人撵出了京城,没想到他倒是在a市又混了起来,还走通了农业局的关系做起了农副产品的营销,那位其实也是迁怒,但人家有权,任性,没办法。
凌亚在旁边听得目瞪口呆,这故事也太戏剧性了,难为应天赐编的如此合情合理。
应天赐朝他眨了眨眼,他说的可都是真的,那家公司的确得罪了人,虽然对方也把这家公司弄垮了,只不过对方的能量并没有他夸的那么大,而且人家也没有想要连坐。
齐大富听了消息面如死灰,凌丽也瘫坐在沙发上不动弹,这下知道原因却是更没法子了。
像应天赐刚刚说的,原本可能只用在乡下待半年,因为他们找了关系,现在直接被搙了下去,要是再活动活动,没准连现在仅有的职位也保不住了,那可就真的完了。
因为怕在城里接着触对方的眉头,齐大富当天就回了乡下,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凌丽也只能缩着脖子做人。
凌亚觉得两人在他高考前应该没力气出来再蹦跶了。
元旦凌亚放了一天的假,不过作业量依然没变,他想不出这放假跟上课有什么区别,只不过一个是在家做题,一个是在学校做题。
1998年最后一天的晚上,凌亚忙着赶作业。
手机响了起来,他看看是周涵,连忙接起,电话那头周涵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欢快,“快,把电脑打开。”
凌亚想到周涵这将近半个月在忙的事,连忙起身去了书房,打开电脑,按照对方复述的网址输入域名,屏幕上逐渐打开一个简洁新颖的收索页面。
他发誓,这个搜索引擎的名字他上辈子从没听说过,也就是说,周涵终于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