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高高悬起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
薛长曜:幸亏没有。
不然百里清你这个狗东西你死定了。
等薛长曜坐定,男人看着桌子上的一堆丝线正要开口,宁灼灼便是笑眯眯的解释了:
“我这是想要学一学呢,日后绣给我那侄子侄女呢。”
“再说了,日后我若是有自己的孩子,也是给我孩子的礼物。”
太子爷自知无法阻拦,便是点头同意了:
“只是不许伤了眼睛。”
“好。”
唐若婉看着亲密的二人,心生羡慕。
不过她很快就把视线移开,想着先帮宁灼灼挑几个好看的丝线来绣虎头帽,结果太子爷冷不防开口说起来了朝堂上的事情。
等到唐若婉听见太子爷说唐温故为了她在朝堂上说了那些话的时候,唐若婉不管不顾的开口:
“他是不是傻啊。”
“这种话也能说得出口。”
说完就冲薛长曜跪下:“殿下,臣女的弟弟如今是因为臣女才会说话如此狂傲,臣女愿意承担一切,只求殿下不要怪罪弟弟!”
唐温故挣扎了那么多年,好日子总算是来了,可不能毁在她的事情里面。
那也太不值得了。
紧接着,宁灼灼把她扶起来。
薛长曜扫了唯唯诺诺的唐若婉一眼,道:
“你们俩姐弟都为彼此着想都是好事,承安侯如今年少气盛,加上立了大功,有些骄傲也是自然的。”
“你放心,你跟灼灼的关系在这里。”
“本殿还是能够为你保住他的。”
“是,多谢殿下。”
唐若婉说完这话便是冲薛长曜再度行礼,宁灼灼拦都拦不住。
饶是如此,唐若婉还是担心唐温故,便是找了个理由,急急忙忙的走了。
宁灼灼看着唐若婉离开的身影,直到看不见了,方才叹口气:
“好歹还有个承安侯肯这么护着她。”
“不然若婉在这世界上就真的连一个亲人都没有了。”
太子爷附和应下,没有继续往下说。
宁灼灼感慨完,又道:
“如今王家在朝堂上吃瘪,八成王太后又要气了个半死了。”
“那老东西趁早死了也是无妨。”
薛长曜补充一句,方才亲了一口宁灼灼的脸:
“你啊你,方才真的是把我吓一跳。”
宁灼灼伸手搂着他的肩膀,笑眯眯的保证:
“那下次不会了。”
太子爷嘴上应了,实则心想你别想了。
只要他一日药不断,这种事情就不会发生。
灼灼,原谅我的私心。
我两辈子的私心,都是你。
穿山过水,满心满眼都是你。
……
唐若婉这头离开了太子府,心急如焚的去了承安侯府。
一路上都在担心唐温故。
就算是薛长曜说了人没事,她还是想要亲眼看看才放心。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车总算是停在了承安侯府门外。
唐若婉火急火燎的提了裙子下马车,结果一抬眸,就看见了一个容貌俏丽的姑娘,跟唐温故搭话。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