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劳力士手表,闹了半天才五点钟,离约定见面整整提前了一个小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坐在椅子上将身上穿的报喜鸟西服解开,用衣襟扇着凉风,“他奶奶的,这才四月份天就这么热,到了七八月份还不敢定怎么热呢!”,没话找话出一声对天气的感慨。
“是啊大哥!我觉得穿个衬衫刚好,你非得要我穿西服,我现在都能闻见我身上的汗味了。”虎子没好气的说到。
“呵呵,虎子你怎么就不开窍呢,我们现在是有身份的人了,你以为还是街头的土混混,素质一定要注意素质。而且跟那帮政府孙子打交道必须要注意一点,他们很矫情也很看虚头巴脑的事情,如果我们衣服穿的不合适,他们会认为我们是一群不知礼节混球,会用一种鄙夷的目光看待我们。你信不信待会江明进来,他肯定是一身制服…。”黑子拉拉洒洒扯了一大堆,尽管报喜鸟西服穿在他身上就像那个假冒太子的家伙。
虎子做出两眼冒着星星的样子,仰望着黑子。黑子很潇洒的从烟盒里拿出一根烟叼在嘴里,虎子立刻将打火机递了过去,这一次火苗不大不小正好,黑子心满意足的狠狠吸了一口,然后很放松的将嘴里的烟吐了出来,把脚放在桌子上,双手抱住后脑身体向后靠去,把所有的重量都放到屁股下椅子的后两腿上,微微一晃一晃…
建设的电话的响了,她看了看号码心虚的向四周看了看,现大家都在做自己的事情,整理一下自己的表情拿着电话若无其事的走了出去,忽然听见自己对面的小倩,不知和谁说了一句话,“苏姐这两天不对头,我看八层恋爱了。”
我倒,女人的直觉真可怕,建设心里暗道,这个时候她忘了自己性别的特征。
来到外面远离那些伺机窥探**的耳朵,摁动接听键把电话放到耳边本来想很温柔的说声“喂,你好”,可是满腔的柔情却没了可以宣泄的地方,听着嘟嘟的忙音,恼意代替了柔情。
她没好气地摁断电话,把小巧的手机在手里抓得紧紧的,他再打过电话来我肯定不接,绝对不接,你再多等一会儿会有生命危险啊!看看我们苏建设到底文化水平高,骂起人来还这么有艺术性。
这一次的电话没有让她久等,欢快的铃音在手里响起,建设快的将手指摁通了电话,至于刚才的誓言早就丢到九霄云外。
“苏记者你好!”电话那头传来董柏言好听的声音。
他怎么老把我称呼的这么远,建设心里很不痛快,“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忙着呢!”,话一说完建设惊讶的将手放到自己的嘴上,我这是怎么了,竟然这么粗疏的话都能说出口,耳根子一阵阵的潮热,而且温度在急剧上升。
“呃,”董柏言打了一个愣等,下意识的看了看手机,上面显示的是苏建设的号码,没有打错啊!今天建设怎么了,这个话语可是让我太“惊喜”了。他试探地问了一句,“请问你是苏建设吗?”
建设捂着有些烧的脸庞,低声说道,“柏言对不起,我以为你是三番两次打电话骚扰我的人呢。”到底是高智商,三言两语将自己掩饰为一名无辜的受害者。
“呵呵,没关系我理解,当记者经常会接到这样的电话,你们的职业也不好干啊!”董柏言一副很了解的语气。
“那个对不起啊!”建设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又道了一回歉。
“呵呵没关系,咱们之间没必要这么客气。”董柏言很大度。
“哦也是,提个要求好不好?”建设说道。
“呵呵什么要求你说。”俺今天是求人来的,有要求你尽管提,只要别太离谱,例如上九天揽月,下五洋捉鳖之类无理要求。
“以后你别叫我苏记者,苏记者的,好不好?”建设抓着手机手有些颤抖。
“呵呵,那叫你什么?”董柏言笑着反问道。
“你看着办吧!反正不要叫我苏记者。”建设感觉脸上有些烧。
董柏言拿着电话,心里泛着嘀咕叫什么随我的便,叫个阿猫阿狗的恐怕你又要说我放屁。叫你建设是不是有些太接近,如果翻脸我又吹不破你拉不长你,叫小苏这个更离谱,好像有些长辈称呼晚辈的意思,这可是一个令人挠头的问题。怎么办对方等着呢,你怎么不让我给你摘月亮捉王八呢?董柏言感觉很郁闷。
算了就这样吧!董柏言硬着头皮说道,“美女,呃,那个什么,呃…”,这个称呼董柏言费了好大劲气才从嘴里说出来,但是感觉怎么这么别扭呢?没关系说说就习惯了,董柏言给自己打气。此刻的他就好像冬天从温软的被窝起床下地开门,尽管非常不情愿但是也得硬着头皮将事情做完。
苏建设听着董柏言嘴里怪怪的称呼,再也忍不住,银铃般的笑声欢快的在夏日的傍晚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