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此时躺在自己身边奄奄一息的冰清玉洁，我心里都在滴血。她们是为了帮我挡枪才搞成这样的，我实在无法接受要是她们两姐妹全都因我而死了，我该如何面对以后的生活。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傻，你们为什么要帮我挡枪，你们完全可以自己躲开的啊……”我怀着无比痛苦的心情“埋怨”着她们。

而冰清玉洁两姐妹却捂着自己的腹部或者胸口，很痛苦地对我说道：

“秦哥哥，能为你挡枪是我们的荣幸……”

“如果还有下次，我们照样会这么做……”

“下次，下次……”我口中重复了两句“下次”，眼泪都差点流出来了。

“冰清玉洁，你们没事吧……”蹲在我身旁叶雨欣也很紧张地呼喊着。要知道刚才我第一反应是帮她挡枪，而冰清玉洁又挡在了我们前面。如果不是冰清玉洁，此时躺在地上的人就是我。不管出于怎样的一种动机，她都应该感激冰清玉洁。

“我没事……”冰清缓缓地说了一句：“小洁，你没事吧？”

“姐，我也没事……”玉洁也跟着说了一句：“姐，你，你没事吧？”玉洁说完脑袋突然一歪，再也没了任何动静。

“小洁……”

“玉洁……”

我和冰清齐声惊呼，我一下就把玉洁从地上抱了起来。我刚一抱住她，扶住她后脑勺的右手就感觉到她脑袋在流血，黏糊糊的。与此同时，冰清也一下从地上爬起来蹲在了我身边。

“玉洁，玉洁……”我连续叫了两声玉洁之后，才意识到冰清怎么突然爬起来了。我和叶雨欣全都很震惊地望着冰清，冰清看了我们一眼，一把撕烂身上的夜行衣，露出穿在里面的防弹背心。

“我们都穿了防弹衣。”冰清解释了一句，紧接着，她马上低头呼喊玉洁：“小洁，小洁，你怎么了，你不是穿防弹衣了吗？”

听见冰清那么一说，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我赶紧朝玉洁刚刚躺倒的地上一看，发现她头部的位置正好有块石头。很明显，她刚才被我推倒时很可能脑袋磕在了那块石头上。

而她们两姐妹先前的样子之所以全都那么痛苦，是因为吴辰之前一连开了好几枪，他们每人各种了不下三枪。加上我们离他的距离很久，只有二三十米。虽然她们都穿了防弹衣，可子弹强大的动能打在防弹衣上面还是会很痛。

“她脑袋受伤了，快点给她包扎伤口……”我急忙叫道。

发现冰清玉洁都穿了防弹衣，我心里很高兴，不过此时我还是很担心玉洁后脑勺上的伤口。

冰清赶紧把自己身上的夜行衣撕下来一块，包在玉洁的脑袋上。

见止住血后，我便赶紧抱着玉洁往山谷外面跑。

我知道山谷外面应该是有村庄的，只要有村庄，肯定就能找到小诊所或者老中医给玉洁处理伤口。这是曾经陈烨告诉我的，只要有村子的地方，一定会有相应的“配套设施”，这是人类群居必不可少的一种职业。

最主要的是，冰清玉洁杀了那么多人，我不敢再带着他们往高速公路上跑了，到时我们在警察面前无法解释今晚发生的事情。

我们的判断是正确的，我和叶雨欣与冰清轮流背着玉洁在山里跑了将近一个小时，终于来到了一个只有一二十户人家的小村子。找到村里唯一的一个医生家里，他帮玉洁处理了一下伤口后，对我们说了一句让我们心里很安稳的话：“她应该是头部受到了震荡，暂时昏迷了，外部伤口不算很严重，你们还是赶紧带她去外面的大医院检查一下吧！”

虽然当时玉洁已经醒了，可我们还是不敢耽误。我们四人拿出身上的现金先给医生付了一些医药费，然后又让他带着我们去村里买了两部旧摩托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