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你说小文森的腿不能治，我今天还就治给你看了！叫你心服口服！”挺着胸，叉着腰，简儿发了狠。

“宋，你真的可以治得好小文森的病？！”亚伯捂着刚才打架时被打破了皮的嘴角，满怀期待地问道。“可是你之前不是说小文森的情况不是很好吗？”说到这个的时候亚伯又变得有些患得患失起来，毕竟通常在医生口中的“情况不是很好。”就跟“没救了。”或“没治了。”意思相差不大，办不过医生为了照顾到病人家属的情绪，说得比较婉转一些而已。

“情况是不太好没错啊，至少比上一次来给小文森检查时可要糟多了。”说到这个的时候，简儿忍不住狠狠瞪了克拉克博士一眼，就是这个家伙不懂瞎掺和给整的，如果他多仔细分析布朗博士之前的治疗方案，或者发现情况不太对时及时停止治疗那也不会弄到现在这样子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小文森这个孩子，哎～！可惜了……

“那，那小文森经过治疗后可能恢复到什么程度？”梅丽安揪着心口小声地问道。对于这个问题，梅丽安是既想知道，但又怕听，不过，按现在看来，最差也能应该能将腿给留下吧？哪怕那条腿没有知觉，以后只能用拐杖，坐轮椅，但也总比少了一条腿要好啊。

“完全恢复那是不可能了。”简儿道。她就怕梅丽安会抱着那不切实际的幻想，毕竟她是人可不是神，就是神也不是没有带残疾的，比如铁拐李。小文森的腿给这些家伙整到这份儿上，还想完全恢复如初，那根本就不可能！

“我们知道，”梅丽安夫妇紧紧地握着彼此的手，这样的好事他们也不敢想，“我们只是想知道，他最差能恢复到什么程度。”

不问最好，问最差？简儿有些奇怪地望着这夫妻二人。不过，这样也好，知道的是最差的结果，那么期待值就低，这样保持原样那是心中有算，如果变得更好，那是意外惊喜，很理智的提问。突然间，简儿有些喜欢起这对夫妇起来。

“最差的话小文森那只腿会不怎么使得上力，不能久站，甚至得一定程度上得依靠拐杖行走。”简儿给出了答案。

“感谢上帝！”出乎简儿意料，听到了自己的回答，梅丽安夫妇居然喜极而泣了。

“我是说，小文森以后可能会要依靠拐杖才能行走啊。”以为这对夫妇没听清楚自己的回答，简儿忍不住再强调了一次。

“放心，宋，我们已经听清你刚才说的话了。”梅丽安抹去眼角的泪，然后才道，“这已经很好了，其实对我们而言，能将小文森的腿保下来就已经很好了，只要他的腿能恢复知觉，即使他以后得靠拐杖，靠轮椅生活，对我们而言就已经是上帝的恩赐了，上帝保佑，我们还能祈求什么呢？”

“如果恢复得好呢？最好能恢复到什么程度。”亚伯忍不住追问。

“最好的情况？以现有条件，最好的情况是小文森可以自己行走，但是腿会不平。除非……”简儿迟疑了一下，停住了话头。

“除非什么？”梅丽安忍不住追问，她感觉得出来，简儿那没有说完的后半句话非常重要，她一定得问清楚。

“算了，说这个也没用。”简儿摇了摇头，没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