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你所言,贾清又该当何罪?”
杨炎心中一喜,道:“回陛下,微臣认为,贾清所作所为,不但枉顾国法,而且大失天恩祖德!已经不配为国朝勋贵,
所以,微臣认为应当除去他身上的三等将军爵,贬为庶人,非此不能正朝廷视听,非此不能安天下万民!”
尼玛......
贾清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你怎么不说的再严重点,非此地球都要爆炸了!
不说贾清这个正主,很多人都皱起了眉头,暗道这个杨炎莫不是疯了?爵位,那可是皇家用来恩赏功臣的国朝重器,就是皇帝想要收回都会费一番思量,你一个小小御史三言两语就要除去一个开国爵位,简直是......
值得一提的是,除了大朝,京官五品之上才有资格入朝听政,只有都察院的御史除外。所以,一般来说,七品御史就是朝堂之中最小的官了。
“对于杨炎所述,你有何话说?”
正庆帝对于杨炎的话不置可否,却看着贾清道。
贾清道:“回陛下,杨炎所说,纯属污蔑,小臣全部不认。”
听了贾清有些无赖的回答,正庆帝面上不显,心里却是忍不住一笑......
不得不说,一个人若是对于另一个人有好感,那么对于他的表现,解答都总是会往好的方向发展。若是换一个正庆帝不喜欢的人在朝堂如此庄严之地,不循规蹈矩的话,他绝对是两种感官。
“笑话,朝堂论罪,岂是你想不认就不认的!”杨炎冷笑道。
贾清反问道:“要让我认罪也简单,还请羊遇屎拿出证据来。”
“证据?死了的田立人不是证据?至于你贪污受贿的证据,你敢说你没收扬州盐商的银子?”
贾清简直气笑了,这算什么?他完全没料到杨炎居然还能在朝堂上说出如此幼稚的话出来!
“我敢说,我没拿扬州盐商的银子......”
“你?”杨炎语塞。却又听贾清道:“别说我没拿扬州盐商的银子,就是我真的拿了,那又怎么样?”
杨炎简直不敢相信贾清居然敢在朝堂之上堂而皇之的说出这等话出来!
“你,诸位大人可都听见了,如此肆意妄为的狂妄之徒,若是不能将之治罪,朝廷尊严何在!?”
这下子很多人都皱起了眉头,贾清这话确实......
“四年前,刘老大人七十大寿,家父带我上门贺寿,送上一份贺礼,折合白银超过三百两。三年前,家师荣升文华殿大学士,作为弟子,我送上一份贺礼,折合白银超过五百两。两年前,修国公府候爵爷五十大寿,我送上一份贺礼,折合白银超过八百两。一年前,北静王爷加冠,我亦送上一份贺礼,折合白银超过一千两!
除此之外,我还送过很多人银子,莫非,羊遇屎连我们都要治罪吗?”
杨炎听了贾清说了一堆的废话,一时不明白什么意思,而且,他总感觉贾清对他的称呼怪怪的。
“这是你们私下里的交情,与我何干?”
贾清眉目一挑道:“那扬州盐商们要送我银子,又与你何干?”
杨炎一愣,随即大怒道:“这两者岂能混为一谈?你与候爵爷和北静王爷之间有交情,礼尚往来,这岂能和盐商贿赂你并为一谈?”
贾清淡淡的笑道:“那羊遇屎怎么知道我和扬州盐商没有交情?”
“你?你们怎么可能有交情,你们若是有交情,别人怎么都不知道......”杨炎已经被带进沟里出不来了。
贾清释然道:“哦,那可能是我的过失,交朋友之前也没先给羊遇屎说一声,是我的不是,不过现在告诉你也不晚,羊遇屎若是不信,大可去问问扬州的盐商们,看看我们的关系到底好不好.....”
听了贾清和杨炎的一席对话,很多朝臣眼睛瞪得大大的。从来不知道,朝堂辩论,还能这样的......
上方的正庆帝看着杨炎被贾清耍的团团转,心里也是好笑的不行。他有种预感,有了贾清的存在,以后上朝可能都不会像以前那么无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