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马上颠了几下,她又感觉到小腹在隐隐作痛。
“糟了……”
孟杳杳伸手捂住小腹,觉得还是高估了自己。
以这副身子,真的撑得到西洲吗?
这样下去,孩子一定会掉的,怎么办?
想起那天晚上从马上坠落的身影,孟杳杳咬了咬牙,再次用力一甩马鞭。
哪怕,在路上,孩子掉了,她也一定要撑住。她绝不能让他死。
前方,路中央,却有一个纤瘦袅娜的声音,一身白纱如雪,头戴肃纱斗篷,与这苍茫的冰雪世界宛若融为一体。
孟杳杳的热泪在一瞬间涌了出来。
“妈妈……”
“祁寒呢?”
勒马停下后,孟晓走到了她的马前,孟杳杳下了马,脸色苍白,站得摇摇晃晃,“祁寒……祁寒他……”
话未说完,她便晕了过去。
醒来,孟杳杳躺在一间温暖的房间里,炉子上烧着一壶热水,正冒着汩汩的蒸汽。
孟杳杳猛地坐了起来,孟晓却将一碗姜汤端给了她,“喝了。”
“妈,快去西洲,请顾神医来,孟祁寒他就快死了。”孟杳杳急急道。
“蠢丫头。”孟晓失笑,“等你骑着马赶到西洲,再带着顾神医来,三五天过去,只怕他早就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