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祁寒并没有多想,只是隐约觉得她方才好像在他腰间摸了一把,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谢谢。”孟杳杳对他说了一声,脸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
收起镊子,孟祁寒的目光不经意的落在她的小腹上,看着好像微微鼓了起来,神色骤然一黯,须臾,又想着应该只是吃多了。
她的月数,还不至于显怀。
“住在这里,还缺什么,想吃什么,尽管跟冯妈说,多下来走动走动也是好的,也可以去花园里。”孟祁寒淡淡道。
“你还打算关我多久?”孟杳杳悠悠道,“打算关到我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吗?还是生下来再继续养着?”
这句话,再次刺痛着他的神经。
“你现在想这个会不会太早了?”孟祁寒笑了笑,忽然一把抬起她精致的下巴,“你现在担心的,不应该是这个孩子出生后会不会没有父亲,以及,我会不会允许你把这个孩子生出来吗?”
“你!”孟杳杳神色一凛,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小腹,目光凌厉的注视着他:“孟祁寒,你信不信,你要是敢碰我的孩子,我立马就死在你面前!”
孟祁寒没有说话,冷冷一笑,径直从她面前离开了。
令他烦心的事还有一堆,没有功夫再跟这个小丫头片子唧唧歪歪。
今天下午他突然造访实验室,才知西洲的科研室擅自用活人实验由来已久,实验的远不止逃跑的那一人,蘑菇厂深处有一间地牢,里面关押了十几个喂了药的人,每个人都异常狂躁,用单独的笼子装的,因为一旦把人关在一起,他们就会相互撕咬,形同猛兽。且喂药之后,那些药人的肌肉变得紧实,就连子弹都无法穿透。
起初时,这一发现却让那帮畜生们兴奋不已,他们给那些药人喂食生的牛肉,羊血,以提升他们的体能,让他们更加凶残。
逃跑的那个药人,是直接掰弯了铁牢逃出去的,拇指粗的实心铁,一下就被掰弯了。他们这才恐慌了起来,因为铁牢已不足以控制他们,害怕剩下的也会效法那个逃跑的药人。
常人,已远不是那些药人的对手。
其实,那个药人已经跑了三天了,如今,他们非但没有找到逃出的药人,剩下的他们也不知该作何处理,这才无奈上报李清章。
西洲的报纸这两日来有农家的牲畜被咬碎喉管,遭遇袭击的事,不过农户大多都以为是野猪野狼。若知道是逃跑的药人,必将引发一场动乱……
必须抓住逃跑的药人,刻不容缓。
桌上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孟祁寒拿起,李清章的声音传来:“督军大人,五少爷已被押送进了蘑菇厂,也见过了那些药人,不过,他拒绝为您继续研究抗体。”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知道了,我来。”孟祁寒淡淡道,说完便挂了电话。
用了器符,不过一瞬,孟祁寒便来到了蘑菇厂外。夜灯初上,西洲的山间,刚下过一阵淅沥沥的小雨,空气清冷潮湿。
一个看上去毫不起眼的山洞,这就是蘑菇厂的入口,只在门口挂了一盏煤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