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想象中要沉着冷静,孟杳杳重新去打了盆热水,拿了酒精,纱布,剪刀,还有针线。
后背的伤口口子开得很大,必须用针缝好,不然血水会一直溢出来,再多的止血膏都没用。
若叫医生来来孟祁寒的房间,一定会让人起疑,孟杳杳知道,一定有人在暗处盯着,于是,将针放在蜡烛上烧了一会儿,便开始为他缝合。
一针一线,都缝的细致认真,她尽力的克制自己的情绪,和颤抖的手。
后背的伤口太大了,稍微一动,就有汩汩的鲜血流出来,孟杳杳用棉球擦去,继续缝。
等到将伤口缝合起来的时候,旁边已经有高高一堆浸满血的棉球和纱布。缝完,上好凝血膏,再重新用纱布包扎好,孟杳杳这才冷冷开口:“说吧,怎么弄到的。”
伤在里头,衣服却是好的,这个伤口太诡异了。
“碎石划伤的而已。”孟祁寒淡淡道。
“你说谎。”孟杳杳瞪着他。分明是……分明是衣服脱掉后受的伤。
“你以为我没有办法知道吗?”
“……真的是碎石。”
一块碎石从领口漏进了衬衫里,碍于身份,他无法当众抖石头,后来,为了救被炸伤的士兵,他亲自背人上担架,那块锋利的碎石便把他的背划破了。
看着她怀疑的小眼神,孟祁寒也不知道她的小脑袋瓜里在脑补啥。
孟杳杳起身,又去打了盆热水来,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起来,我给你擦澡。”
孟祁寒神色赧然:“放着吧,我自己可以。”
“你可以个锤子!裤子袜子全脱了!”
小媳妇,奶凶奶凶的。
其实孟祁寒舍不得她伺候她,今天在战场上一天,肯定浑身臭汗,怕把她熏着了。